“仙君!”扁鹊的步子迈的很快,庄周比扁鹊矮了一些,有些追不上。
“仙君!”庄周绊了个踉跄,正巧拽住了扁鹊的长袖。
“本仙君在呢,瞎叫唤什么!”扁鹊本是想扶住他,可是想起他与明世隐居然有段往事,这气便从心中来,语气十分不善。
似是被扁鹊的凶恶语气吓了一跳,庄周有些委屈,他不知扁鹊的态度为何突然恶劣起来,便松开了拽住袖子的手道:“我……我只是想问问关于剖宫……”
“怨不得你如此上心,”扁鹊哼了一声复又道:“若是本仙君查出了,便可免了你牢狱之刑;若是查不出,本仙君也跟着你受罪。”
“不是的……”庄周张口预言,却又被扁鹊打断:“真是一箭双雕。”
庄周这便低头不语了,他也不是不知晓扁鹊的秉性,这会子越解释,他这牛角钻的越深。
扁鹊能问出这番话,也可见庄周在扁鹊心中的分量。
倒也说不上心寒,只是觉着有些堵,心口闷闷的难受罢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料庄周的这副态度更让扁鹊不爽:“你别不是心虚!”
“我没有!”庄周的脸不知何时已被泪浸湿,可能由于他自身也不知晓,所以并未拭去。
“你……”扁鹊虽和庄周相识尚晚,却也知庄周并不是好哭之人。
而每一次,他的泪,都是为自己而流。
庄周见扁鹊不说话了,心中又是委屈了几分:“我没有!”
扁鹊也知自己这嘴着实欠打,态度立即软了三分:“没有便没有,你哭做什么。”
庄周这才察觉自己竟是哭了出来,急忙忙的用袖子擦了脸,这才道:“仙君若是觉得我心思至此,那我走便是。”
扁鹊叹了口气,随即拉住了庄周的手:“进房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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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月被黑云遮了去,城内近外的竹林中,一道身影略过,带下几片竹叶便没了声息。
片刻,又追上来了一道白影,那白影手持透甲枪,那枪如箭般被掷出,险险的擦过前面人的脸插在了地上。
那人得知自己已经逃脱不掉了,索性住了脚步,手中紧握匕首,看来想和身后之人打上一架。
那白影也住了步伐,手虚握,投掷出去的枪便像有了灵识似的自己飞了回来。
天然贵气周身流转,白袍白发,剑眉星目。
正是东海太孙韩信。
“你这妖,休想逃!”韩信手握透甲枪,戾气膨胀,蓄势待发。
“那便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此人通身黑色,看身形瞧声音断不出男女,黑布遮了面,只漏出一双眼睛阴毒至极,那匕首刃上蓝光一闪,思来定时淬了剧毒。
透甲枪身一横,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直直的向那人刺去。
那人身形一晃,虚影闪了一下,竟是飞快的转到了韩信身后。
韩信好歹也是东海太孙,被各个长老训练的警觉性十分的高,空中旋了个身,长枪一挑,差点便挑飞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被透甲枪挑破的伤口。
透甲枪是用了定海神针上的一块玄石锻造而成,但凡身有魔气,被枪略过皆会造成不可愈合的伤口。
枪身一转,被韩信横于身后:“听闻近几日有修炼邪法之魔,看来是尔无疑!”
那人道:“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左右你也是抓不住我。”
韩信并未再多言,直直的持枪向那人前刺,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
“噗”的一声,透甲枪却扎了个空,平地腾起一股青烟。
幻象?
韩信皱了眉。
好不容易碰上了这妖魔,却被他跑了。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