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胡说!除了你,我从来就没被其他男人碰过!”
“你没有落红!”沈城荣双目赤红看着她。
许文真一阵恍惚,她新婚夜没有落红?不对啊,她明明记得......
沈城荣跌坐在楠木凳上:“你没有落红......喜帕上的血,是我自己划伤了滴上去的......我当时想,你已经嫁我了,我总不能休了你。可是,我花了很长时间说服自己,准备接受你所有的一切时,你却怀孕了。大夫说,你是极难受孕的体质,可我们就那么一次,你就怀孕了......女子怀胎十月,可瑶儿9个月就出生,我心里郁卒,取了瑶儿的血和我的血滴在一起,却没有相融......文真,这么多年,我都想说服自己原谅你,可是,我做不到啊!哪个男人做得到啊!”
他捂着脸,泪滴涌了出来。
许文真张了张嘴,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
沈瑶闭了闭眼,手掌拍住了额头,嘴里骂了一声。
艹。
不用做什么检测了。
这他妈就是个天大的乌龙。
可偏偏这个乌龙发生在古代。
她看了一眼快要碎掉的包子娘,将宝剑回鞘,用鞘身戳了戳痛哭流涕的渣爹。
“别嚎了!渣爹!起来,打水去!”
沈城荣哀嚎:“逆女!让老子好好哭一场不行吗?!”
“哭什么哭!你个蠢出了天的蠢货!”沈瑶瞪他,“快点!你自己打水,自己拿碗,免得一会儿诬赖我做手脚!”
沈城荣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剑,抹了一把脸,木木地站起身:“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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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个碗放在地上,碗中是沈丞相大人自己打的清水,漪澜轩今日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接一个蹲着,各自往清水中滴血,连被绑住的卢婷都没有放过。
沈城荣木讷地任由沈瑶拉着手指,一次一次往已经被滴过血的碗里滴血,想骂她又不敢骂,想打她又不敢打,只求她赶快折腾完,放他回房好好哭一场。
全部碗里都滴完血,除了木楞状态的沈城荣和许文真,其他人全部凑近去看,就连被绑住的卢婷也远远瞧了一眼,想看看死丫头搞什么幺蛾子。
然后,沈城荣就听取哇声一片。
“卧槽!怎么回事?我的血怎么会和老爷的融在一起?难道我是老爷的私生子?”
“我的血也和老爷的融了?我和老爷一样大啊!难道我和老爷是亲兄弟?”
沈城荣左耳进右耳出,愣了几秒,又把刚才听到的声音再复盘一遍。
下人们在说什么?
他凑过去看那二十几个碗,眼前一黑。
只见那二十几碗里,起码有一半的血都是相融合的。
这、怎么、这怎么可能?!
沈瑶勾起嘲讽的笑:“恭喜喽沈丞相,看来,今日在场的人除了我不是你的种,剩下最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你、的、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