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下颌一把漂亮的长髯,身上穿着上好的犀牛皮甲,皮甲上面绘着日月星辰。
尽管他一身军装,但给人的感觉更象是个儒雅的文士,可是王华强总觉得这人俊朗的外表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骛感觉。。
此人正是晋王杨广,他一进殿门,从高熲到贺韩二将,再到殿内的军士,个个都向其行礼参拜,王华强更是因为官职低微,直接单膝跪地。
杨广的脸上冷若冰霜,但身上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却能让殿内的每个人从他的呼吸中感觉得到。
杨广动了动手,作了一个向上的手势,说道:“大家请起,不必如此多礼。”
贺若弼眉头一皱,拱手说道:“见过晋王殿下,请问贺某所犯何罪,您要将贺某拿下?”
杨广冷冷地说道:“贺若弼,你是将军,应该知道军队之中,主帅的命令不得违抗,本帅下过要你和韩将军约期并进,互相呼应,合力破敌的军令,你却为了抢功,置本帅军令于不顾,只凭这点,本帅抓你,该不该?”
贺若弼强辩道:“晋王殿下,您当时身在江北,不知战场情况的变化,敌军主力出城,正是我军可以一举破之的大好机会,若是当时再守与韩将军之约,只怕会错过战机。如果我当时扎营固守,南人会以为我军胆怯,本来低落的士气就会高涨,以后这仗就难打了。”
杨广不屑地歪了歪嘴,怒道:“贺若弼,你当本帅没打过仗,不懂兵法是不是?若不是你轻敌冒进,只带了一万多人到城外挑衅,南陈又怎么可能调大军出城与你一战?
这仗从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要抢功了,根本不是什么意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不惜拿万余将士生命作赌注,远离主力部队,你以为本帅不知?”
贺若弼一下子给杨广说到了自己的盘算,哑口无言。
杨广恨恨地说道:“贺若弼,从这次南征一开始,你就倚老卖老,大权独揽,仗着父皇对你的信任与委托,全权决定吴州方面的军政之事,甚至把本帅一直顶在几百里外的后方,不让本帅插手你的渡江之事。是不是在你眼里,本帅只不过是个给你管后勤的,只配给你贺大将军提靴子?”
贺若弼额头上冷汗直冒,赶紧下跪,摘下了头盔,顿首于地:“末将万不敢有此想法,元帅明鉴!”
杨广越骂越激动,转身指着韩擒虎骂道:“还有你,韩将军,以为自己得了攻进建康的首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昨天一夜,你先是私掠陈国皇宫内库,再是纵兵淫-乱陈国**,最后你的手下王颁,还带人把陈霸先的陵墓给挖了。韩将军,你对你的部下还真是好啊,一群骄兵悍将,天下无敌啊!”
韩擒虎这时候也根本不敢回嘴,黑着脸,低头说道:“末将昨夜约束部下不严,愿受元帅处罚。”
杨广这样火山暴发式地骂了一通后,情绪稍微好了点,对着身后的段达说道:“刚才本帅说过了,把违抗军令的贺若弼拿下,这么久了,你们动都不动,是不是以为本帅在开玩笑?”
段达听到这话,哪敢再多说话,带着几个骁果骑士上前,对着贺若弼低声说道:“贺将军,得罪了。”于是就拿起贺若弼的头盔,将其双手用一个枷锁铐住,带出殿外。
韩擒虎看着贺若弼这样直接给拿下,一言不发,杨广一直盯着他看,直到贺若弼远去后,才说道:“韩将军,你的事情,以后到朝堂上自己向父皇解释去,但这次作战,你没有违抗我的军令,所以我不会治你的罪。这次攻入建康,你是第一个,所以也是毫无疑问的首功,这点我也会向父皇言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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