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说什么浑话?夜里就你喊着抵挡的声音最她妈响!”穆春气得踹了他两脚,再看白秋,气也不打一处来,又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初夜袭城池,扣押于兰等人就是你领的头吧!”
穆春说完,吓得白秋瑟瑟发抖,哭诉道:“小的只是听命,刘启那厮点名要拿获于兰姐姐,小的不敢不从啊!”
“呸!卖友求荣的腌臜货,害了秦家兄弟不多,还打吾妹子的主意,看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于世昌大怒,举起马鞭冲他劈头盖脸打去,白秋躲不过,又不敢闪,被打得嗷嗷惨叫,只求饶命。
于兰当夜遭遇详情,于志龙因一直繁忙,无暇细问,这时才知还有白秋的事。难怪于世昌如此怒气满腔,穆春擒住了这二人,不好自行处置,半路上被于世昌发现,索性将二人进献于志龙来定夺。
“刘启呢?”于志龙问道。
“这厮太溜滑!瞅见形势不对,立马抛却辎重和细软,带着心腹先逃了!”穆春气道,“这龟儿子竟然还令人装扮成他的模样,在后吸引追兵注意,否则他怎能逃掉?”
穆春遗憾道,刘启做了元军内应,才使得顺天军初期损失颇大,大家都恨不能擒之,三刀六洞,刨肝沥胆都是轻的。
说起来,顺天军诸将对刘启的恨要比对元军大的多了。
于世昌铁青着脸道:“人也擒了,话也问了,没有别的事,飞将军可否将这二人交于某处置?”
他昨夜未曾抓获也先,刘启等人,心中窝火,半路知道这二人被穆春擒获,一腔怒火就要着落在这二人身上。不过穆春却当场加
以拦阻,声称一切缴获和俘虏都必须交由飞将军裁定,部下不得擅专。
于志龙这才想起自己确有一条军令,一切缴获,无论俘虏,需交由战场最高长官裁断。目的就是担心今后诸将趁机肥私或纵容属下杀俘泄愤,劫掠土民。
于志龙好颜对于世昌道:“我军确有此规,穆将军言行如一实为军中楷模,世昌兄弟莫要放在心上。此二人先前助纣为虐,又害婶娘和兰姐,当受其惩!”
“不过此二人害我婶娘又辱兰姐,乃私仇也,叛军投敌,为虎作伥,是为公贼,我意在全城军民前明正典刑,若世昌兄不弃,可亲自监斩!”
于世昌这才点头,道:“就依将军所言,此等宵小无需稍待时日,待某这就告檄全城,将昨夜擒获的那些反水贼子一并在营外剐了!”
白秋和刘盛闻之大恐,抢地哭求,只道飞将军留情。
刘盛猛然想起一事道:“小的被猪油蒙了心,做了混事,有一事需告飞将军得知:那鞑子在刘启这厮营内有细作,小的只知道那人名燕栖楼,为了害刘天王,特地自益都汉军里挑选了数百锐卒混入营中,有一部就藏在城内魏员外家宅内,有其做了内应,所以当夜鞑子袭城才异常顺利!”
刘盛为求活命,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子把当夜元军的行事说了个明白,他本是口舌伶俐之人,此时生死关头脑筋转的飞快,白秋在旁几次想插话补充愣是找不到机会。
当夜元军如何动作,具体详情于志龙,纪献诚等并不完全知晓,如今众人才基本明白元军的部署,惊讶之余恍若又回到当夜血与火的厮杀中。
纪献诚中间赶过来,正好听到了刘盛所述,他心内五味杂陈,不好明言,只是侧目低眉看向于志龙。
于志龙虽不言,心思却一直在翻腾。
当初在城内留下后手,一是为了预防元军在细作的接应下在城内闹出不可控制的局面,二是为了一旦刘正风平安无事,布设之人就打着元军的旗号,趁机浑水摸鱼,总之,元军一部必须能够进城,方好借他行事,而且刘正风必须就义。
这个尺度极不好把握,于志龙和赵石最初商议时就费了好一番心计。
这算天算地算自己,还有脉络可循,但对手会如何设想,如何动作,于志龙等可没有任何资讯作为有力参考。唯独可以判断的就是元军的主要目标之一必定是刘正风无疑。
明士杰和郭峰容利用本地人脉,探得魏员外家宅内有一些面生之人出入,特别是在郭峰容的日夜监控下,竟然发现入的人多,而出的人少。
由此郭峰容更加小心关注。若是在以前还可以买通其宅内的下人或婢女,从而探查消息,但自从顺天军入城后,施行废籍,给田等措施,大户人家为了避免顺天军日后盘查,多将家仆等散去,只留下亲眷和最亲密或最贴心的下人,一时郭峰容反而不好拉拢。
他没有绝对把握,不敢轻易出面,免得打草惊蛇。不过明士杰却思得一计,人吃五谷杂粮总要出恭,他找来一本地士卒扮作粪工,常常在街上溜达,终于被管家唤住,引他入内清厕,搬运马桶。
虽然没有在宅内发现异常,但是此人日后却接二连三被唤去劳作。这就未免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