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日常工作,回房间重新躺回床上,赵奇秋生魂瞬间飘起,又在身体四周布下结界,这才从窗口飞了出去。
或许是之前受了蓝缀青的毒,又或许是刚从那样一间牢房出来,幻想中的浓烈熏香气味还没有散尽,显得今晚的夜风也更加躁动不安。
眼下赵奇秋只希望永深市的事情能早早结束,他好回家清净清净。
还没到子夜,赵奇秋刚往前
飞了半个城区,就听轰然一声,仿佛燃气爆炸,远处火光冲天,很快浓烈的烟雾就填满了大片的夜空。在这片灰白的帘幕里,一个仿佛游龙一般的巨大影子也跟着升空,那粗壮的身体摇摇晃晃,扶摇直上,到了某个高度,仿佛直接穿行进云里,又缓缓的降下来,一圈圈盘绕成了翔的形状。
丝毫不懂得低调的妖气伴随着烟灰随风飘散,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新建局的人自然不会这么快触到锦王的霉头,所以那边
与锦王对峙的必然是鲜明楼。
果然是狠角色,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y-i次忄就能逼的锦王现身。
随着赵奇秋飞近,那浓雾中的影子也越发清晰。
无比巨大的蛇身碾灭了火光,风带走烟尘,很快暴露出蛇身上那几乎是同等嚣张的花纹。层叠蛇鳞犹如金铁交织,粗糙又厚重,其下肌肉隐隐蠕动,宛如无数石条绞动。
某个瞬间,蛇头降下来,盯着地面上某一点,路灯照在蛇头上,一个黑纹构成的“王”字清晰无比!
锦王只是称号,这蛇的原身在中原大地上随处可见,但修成这个模样的只有眼前一条。
比起“锦王”、或者“王锦蛇”这类称呼,赵奇秋更愿意亲切的称它为菜花蛇精。
赵奇秋远远扫了一眼,看到地面上站着的鲜明楼,也不由的注意到,鲜明楼手里同样捏着一只菜花蛇的七寸,此时那蛇正在鲜明楼手里来回扭动,还不断发出难听的叫嚣声。
盘踞的锦王动了动蛇身,嘶声在空中宛如带着回音,森冷之气滚过地面,对鲜明楼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鲜明楼明明处在蛇妖的阴影下,却好像眼前只是空气,站在那一言不发,更一动不动。
赵奇秋顿时有种古怪的感觉,按鲜明楼平时凶残的作风,他绝对不会酝酿这么长时间,什么情况,中毒了,受伤了?
这时,新建局那边也终于有了动静,赵奇秋开始接连收到孙建航的生魂帖,一封接着一封,催命一般,仿佛出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赵奇秋这边还在观望,被烦的没辙,只能接了一封,回过去一句:“别吵,我就在这。”耳边这才消停。
当锦王的蛇尾先行解开,离鲜明楼越来越近,而鲜明楼依旧没什么动静时,赵奇秋心里的古怪也逐渐到了顶峰——难道??
鲜明楼这边依旧无视了向他卷来的蛇尾,反而冷笑一声,手指突然用力,只听手下一声惨叫,他松开手中的小王锦蛇,指间多出了一颗珍珠大小的内丹。
“你敢!!”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怒吼,狂烈的腥风袭面,甚至刺的皮肤一阵被蒸气扑来一般的生痛。
千钧一发之际,鲜明楼腰上一紧,月光下,一个几乎是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身侧,同时一只手臂带着他的腹部,下一刻,鲜明楼就看到四周景象飞快的倒退,眨眼间,自己已经站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巨响、怒吼,已经再进不到耳中,鲜明楼缓缓抬眼,眼前青年收回手臂,直视着他,向来懒洋洋的目光也犀利了几分,充满不赞同的看着自己。
仿佛回想起了那只手臂真实的触感,鲜明楼顿时感到胸腔里的节奏又一次变得不正常了,甚至鼓动的他口干舌燥。
鲜明楼不由浅舔了下嘴皮。
赵奇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眼前的鲜明楼,那神态似乎有了某种变化,尤其两眼透出灼灼的火光,其中暗含的侵略性让赵奇秋也忍不住心里一突,但到底还是说:“你傻了,找刺激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鲜明楼闻言,嘴角却缓缓勾了起来,露出一个像是顺从微笑,又像是全然反驳、挑衅的笑容:
“是你傻了,竟然敢说习惯救我。”
鲜明楼凝视着眼前的青年,某个瞬间,他仿佛看到自己比眼前的青年更加高大,甚至足以将对方完全笼入自己的阴影中。于是当下,他没有将心底的话完全说出来——
“习惯”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是习惯救我,还是习惯救所有人?
即便我不值得,即便我
恩将仇报,这个圣人,你还会一直当下去?
一辈子?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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