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一些。
不过这里是茶坊,四面八方都是杨建雄的老熟人,所以罗士伦不敢造次。
躲在附近憋了一下午的闷气,眼见杨建雄离开茶坊,开始回家。
罗士伦悄悄的跟在杨建雄的后面,直至一段人烟稀少的小路上,罗士伦一个饿虎扑食朝着杨建雄扑了过去。
杨建雄毕竟是年龄大了,不复当年之勇。
他被罗士伦这么一扑,“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罗士伦掐住杨建雄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掐死你个老不死的!”
杨建雄艰难的,顽强的反斥道:“你掐呀,有种的就把老子掐死!老子今年七十三,你特么五十三,我赚你二十年……不对,我赚你二十七年!”
罗士伦掐指一算,好像还真特么是这么回事。
罗士伦松开杨建雄的脖子:“你说,当年集资的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杨建雄道:“不知道!”
罗士伦重新掐住杨建雄的脖子,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你说还是不说?”
杨建雄的脸色被憋得苍白,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朝。
实在是忍不住了,杨建雄才努力的用舌头吐了几个字出来:“我说,我说。”
罗士伦稍微松了松力道,杨建雄重获新生般的大口喘着粗气。
罗士伦怒道:“你特么说呀!”
杨建雄支支吾吾道:“你刚才掐得我缺氧,大脑一下子短路了,我得好好想一想。”
罗士伦感觉自己被耍了,张着虎口又掐了过来。
杨建雄慌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是听老周说的。”
罗士伦问:“那个老周?”
杨建雄道:“住青果村那厮,叫周光耀的。”
罗士伦问:“当年那封举报信是不是他写的?”
杨建雄道:“举报信?什么举报信?”
罗士伦道:“你是不是要装蒜?”
杨建雄道:“那我真的不知道了。你觉得像我这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人,他们要写什么举报信会跟我商量吗?也就是聚众闹事能把我推到前面去,舞文弄墨这种幕后操作没有我的份。”
按照杨建雄的说法,罗士伦有理由怀疑写举报信的真有可能是那个叫周光耀的家伙。
因为杨建雄已经是那群聚众闹事的领袖了,他又是从周光耀那儿听说的,也就是说周光耀肯定是那群闹事者的核心领导之一。
他不止要教训杨建雄,还要教训周光耀。
他想扇杨建雄两个巴掌,可是杨建雄的年纪确实大了一点,要是一个失手,自己真就输给他二十七年了。
罢了,先找到那个叫周光耀的再说。
杨建雄抓住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回到家里,他恨不得拿木板把门窗全都钉起来,然后匆匆忙忙的给陈骁打了个电话。
“小陈啊,你得派人保护我!”杨建雄在电话中说道。
“怎么回事?”陈骁问。
“罗士伦出狱了,他娘希匹的找我算账呢!”杨建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