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怎么可能?十多年前的字迹怎么可能被蹭花?除非——这是才写上去的!
纪无欢心里咯噔了一下。
......
“老聂,你去哪啊?”
明亮医院里,闵焱跟着聂渊在走廊上乱串,他实在不明白这家伙想做什么,担心被发现,又不敢大声质问,只能低声问道:“我们得去救纪无欢啊!”
闵焱好歹是龙魂的头头之一,这次跟着他们进游戏甘愿沦为探路小弟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纪无欢,协助他偷东西,结果这重点保护对象不见了不说,他男人居然也不去救?
搞毛啊!
然而聂渊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声不吭,眉头紧锁,两天长腿迈得飞快,更神奇的是一路上居然没有再遇到过螳螂医生了。
刚才那些过来追捕他们的怪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这样,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走廊尽头,停在了一道上锁的密码门前。
男人用表情示意闵焱去敲门,然后自己在旁边偷袭。
里面的怪物大概是打死都没想到这几个病人不但没趁机逃跑、躲起来,竟还主送上门来了,毫无防备的开门。
聂渊连三下都没用,一闷棍就敲倒了最先出来的那个,然后直接冲进去,趁着室内的另外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刷刷地解决了。
闵焱则习惯性补刀,把三个螳螂医生的脑壳打成了烂西瓜才停手。
这是一间标准的办公室,和医院内的手术室同样明亮,只是更为宽敞,有几个连排的黑色办公桌,桌面上放着几台老式电视机与一些资料、书籍。
一看就是大写的线索!
闵焱立马将门口那具螳螂医生的尸体拖进来,确认走廊外没人后,轻轻关上门就去桌子前翻找资料了。
指不定里面有能直接通关的方法。
就在他翻得起劲儿的时候,扭头却发现聂渊蹲在地上,专注地在螳螂医生的身上找着什么。
“老聂,怎么了?”
男人手里拿着几张证件卡,看也没看就随手丢掉了,然后从其中一个口袋里找到了一串钥匙丢给闵焱,下巴指向正前方,在办公室的内侧还有一道锁起来的金属门。
闵焱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靠近,先是贴在墙板上听了听,确定没有危险后,才用钥匙打开了门。
门里是一间巨大的仓库,立着好几排黑色的金属高架,在那些架子上摆满了玻璃罐子,罐子里浸泡着大量的人体器官。
一颗双眼爆睁的人头死死地盯着他们。
“小杨,东西找到了吗?”趾高气扬的男声从铁架后面传了出来,接着一个白色人影从架子后面绕了出来,那竟然是记录者!
遇到这个boss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更何况他拿出了对讲机,低头骂了一句:“操,怎么有病人跑出来了?监控室里的人在做什么?!快给我滚......啊!”过来两个字还没说完,他就飞了出去。
聂渊冲过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肩膀上的摄影机轰隆摔落。
“......”惊得闵焱一愣一愣的,靠,好歹是个boss诶,这哥们这么刚的吗?!
更刚的还在后头,聂渊把记录者踹倒以后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把拽着他的衣服,然后掐住脖子摁在墙壁上就是揍。
拳拳到肉,啪啪打脸,记录者哀嚎连连,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等打得他吐血了,男人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的老大在哪里?”
记录者喘着粗气,冷笑一声,还想反击,聂渊却失去了耐心,直接上刀子了,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记录者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像是掉到烧红铁板上的章鱼拼命挣扎起来。
男人用力压住他,狠狠地将匕首抵入,看着涌出的鲜血面不改色地又问了一遍:“说。”
这下记录者才他意识到眼前这两个逃出来的病人并不是以前那种任他们揉捏虐杀的软脚虾了。
冷汗从脸侧流过,他害怕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别杀我,你们是不是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带你们离开......”
闵焱一听,立马问道:“出口在哪儿?”
本以为又要来个花式解密题,结果这怕死的npc居然全招了,离开这里的门就在对面,门后就是下去的楼梯。
他说完,聂渊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们老大在哪里?”
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森森的杀意。
他们都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吓唬人。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记录者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看向门外,不要命地大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外面进来了四五个带着麻醉枪的螳螂医生,为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气场十足的年轻女性。
一看到她,记录者立马兴奋起来,大喊道:“白姐!白姐!救我、救我!”
聂渊反应迅速,立刻将他抓起来挡在了前面当人质,闵焱也缩到了后面。
那个女人并没有理会求救的记录者,而是用充满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从头到脚,眼里露出了几分玩味:“真是两具强有力的身体啊。嘿,你们是怎么躲过摄像头监视逃出来的?”
“救命!救我!白姐!救我!”记录者继续拼命求救,或许是被吵得烦了,女人示意身边的手下的人动手。
在记录者狂喜的表情下,枪.口却指向了他本人,微微一怔后,他明白过来,这女人要杀的居然是他!
“操,白晨雨,你这个婊.子!你不得好死!”
没错,白晨雨是个女人。
......
此时另一边的纪无欢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在发现字竟被蹭花以后,立刻想起了一些刚才就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就算这个白衣女鬼与众不同,就是拥有能在时间线之间穿梭、进入手术室的能力。
但她为什么会那么熟悉医院里的路呢?甚至知道密室在哪儿,开门的机关在哪?
这显然不是一个病人该知道的东西。
在记录本里也写了,只有白晨雨本人知道才这个密室的存在!
就算是因为死得太久,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把地盘都熟悉了,那么她也不应该知道机器的操作方法啊?
又不是1+2那么简单的问题。
这么说来的话......
外面的那些鬼魂所害怕的真的是手术室跟病房么?
而且记录本的署名是白晨雨,但是谁说他就一定是个男的了?
这个名字本身比较中性化,男女用都不奇怪。
疑点太多了,总结为一条就是。
——这个女鬼有问题,她绝对隐瞒了不少东西。
纪无欢没有声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合上了手中的记录本。
再次看到封面上名字的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封面上的字迹虽然也比较工整,但和后面看到的字显然不是一个人所写!
“诶,白晨雨喵!”纪无欢趁着女鬼毫无准备的时候,忽然大喊了一声。
嗯?女鬼本能地扭头看向他,最初带着几分迷茫,接着表情骤变,恶狠狠地盯着他!
人忽然被叫到名字的时候都会有本能反应,就算是鬼也一样,在这一刹那,纪无欢确定了她的身份。
这个女鬼就是白晨雨!
然后在对方就要扑上来的时候,纪无欢却满脸无辜地挠挠后脑勺:“真是巧了,我的发小就叫这个。居然和一个变态杀人狂同名,他可真是太倒霉了喵。”
女鬼:“......”
论演技的重要性。
接着纪无欢表面老实地跟着女鬼走向转换机,却在暗中握紧了黑色匕首,然后装作好奇地围着机器转了一圈,还用手敲了敲。
“小姐,现在是要干嘛呢?我怎么做喵。”
女鬼点头,她飘到纪无欢的身边,用手指着记录本里的几个字。
这几个字凑在一起就是:“毁了它。”
“哦,原来你是要教我怎么毁了它?难道只要毁了它,我就能离开这里了吗?”
女鬼点头,指了指外面那些正在哀嚎的鬼魂们,意思是只要毁了它,它们就会超生。
听起来合情合理。
要放在刚才,纪无欢可能就信了,而现在,他很清楚,这女鬼有阴谋,她所想做的事情很可能正好相反。
女鬼指引着他来到操作台前,用手比了几个步骤,操作很简单,纪无欢一看就会了,但却故意装傻来拖延时间。
脑子里则在飞快地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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