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仙朝打压追索,称为野道士。
李林原本拿着信物到白港,准备找此地的一个地头蛇接头,就是因为此处鱼龙混杂,容易获取一个合法身份。
没想到信物丢失,现在更是被官差找上门来。
李公都道:“李林来历分明,是我故人之子,不是不明不白的人,你们给他登记道籍就是。”
燕捕头转头问李林:“那我问你,你的户籍可在?”
李林手心见汗,硬着头皮说道:“我本是青京中人,因为十六岁没有入道,被黜落了仙籍。”
燕捕头点头赞许:“知耻而后勇,能在凡世入道,了不得。不过落籍之后,仙京会有一纸文书证明,不知在何处?”
他步步紧逼,李林头皮发麻,眼见被逼到了墙角上,终于急中生智:
“我一时激动,当场就把文书撕了,这才无处可去,流落到码头当中!”
燕捕头上下打量他一身粗布葛衣,皱眉道:“撕了文书?这可难办了。”
仙京高高在上,不管是燕捕头,还是李林自己,都没有能力到仙京去重新开具证明文书,这件事眼看陷入了僵局。
李公都适时开口道:“燕捕头,李林确实是我故人之子,之前我不知道他流落到此,但是如今我不能不管。我愿以学士之位担保,为他谋取道籍。”
燕捕头踌躇不已,目光不由得落在李公都腰间的竹简上。
大钧仙朝有三条修行路线,仙道,武道,人道。
学士是圣人之道的修士,腰间的竹简正是学士的身份证明,初晋学士挂一片竹简,修为日益精深后,佩戴的竹简也会增多。
李公都腰间几片竹简穿在一起,修为在这市井之间,可以称得上深不可测。若不是人道学士崇尚教书育人,燕捕头寻常之间根本见不到这种大修士。
片刻之后,燕捕头有了定计,抱拳道:
“李学士,你在这白港当中教授寒门子弟,只收取微薄的学费,甚至交不起学费的人家还反过来接济一二,我燕飞一向佩服。既然你愿意担保,我等也没什么可说。不过希望学士手书一封,我好跟主薄交代。”
李公都当即写了一封文书,盖上自家印信,交给燕捕头。
燕捕头又问了李林的原籍,年龄,家世等等,最后说道:
“既然已经入道,民籍就不需要录了,我直接为你登记道籍。明日你到衙门中找我,领取道士玉符。”
“多谢捕头。”
李林赶忙道谢,李公都也颔首道:“燕捕头费心了。”
“好说好说。”燕捕头不冷不热的随口应和着,就领着几位下属出门去了。
官差走后,李林转身又对李公都道:
“学士,多谢你为我担保,不然我只能沦落为野道士了。”
李公都摆手道:“不必在意,我与你父亲是挚友,与你母亲也有几面之缘,这都是应当的。李林你也不用这么生分,以后喊我伯父就好。”
李林犹豫一下,还是恭敬地道:“是,伯父。”
李公都微微一笑,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在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一抹,一叠钱出现在他手中:
“拿着,明天取玉符的时候,记得悄悄递给燕捕头。”
李林愕然,随即醒悟过来,默默接过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