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三路,其中一路日行不足五十里,另外两路干脆不走了。”公孙鞅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脸色不禁变的愁苦起来:“这……?”
“不应该呀!魏军莫不是不想要河西了嘛?”始终想不通为何的公孙鞅,不由自主的起身,围绕着几案开始转圈。
“分兵三路,每路两万人。”
“如果说一路急行,一路携带辎重,另一路负责粮草押运,这般出兵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这几率有多大?”
公孙鞅自言自语个不停,使得一旁的车英有些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道:“会不会是上次魏军侥幸在阴晋以少胜多,心生傲娇,以为出兵两万就可以守住雕阴城,让吾大军无法前进一步?”
“即便是如此,那行动最快的一路援军,也不应该是日行五十里呀!”
“如此说,倒也是!”车英略微一想,也觉得不大可能如自己想的这般。
实在摸不透魏军为什么会有这种出兵方案的公孙鞅,只得在一阵头疼之后,转对细作道:“既然有两路已经进入了河西,那便多安排人手盯紧了,必须每日来此汇报这两路魏军的动向。”
“诺。”细作拱手应过,顺便问道:“那在河东安邑的两万魏军,是否也要每日里汇报其动向?”
“怎么说都是魏国地界,尔等策马河东河西的来回奔走,难免让人可疑。安邑的这路魏军暂且有人盯着就行了,但其只要一渡河进入河西,就必须每日来汇报其动向。”
“属下遵命。”细作拱手应下,转身离去。
……
相比公孙鞅今日的满心困惑,太子申却是格外悠闲。
距离大军驻地七十里外的小河边,太子申亲自削出一根木茅,给随行来的兵卫展示起了叉鱼的本领来。
前世儿时的记忆中,叉鱼是当时为数不多的乐趣。
时至今日,技术和手感有些生疏,以至于在开始的一个时辰里,有些兵卫都看不下去了,竟是请示后脱下铠甲,跳进水里摸鱼去了。
不得不说,进水摸鱼的效率要比太子申一下下的叉鱼要快的多。
看着时不时被扔上河岸,翻滚打挺的大鱼,太子申也差点没忍住下河去。
好在进食之前,太子申逐渐找到些感觉,叉了两条不大不小的鲤鱼上来。
任谁也想不到,身兼上将军的魏国太子,竟然在边关告急,领兵驰援的路途上,带领着八个兵卫不务正业起来。
在这里,有下水摸鱼嬉闹的,有拉弓引矢抬头射鸟的,还有凭借着对植被的熟知,收集野菜的。
最主要的是,为首的太子申在叉到第一条鱼之后,还不忘洋洋得意的转对几个兵卫嚷嚷一句:“这就对了,会水的有鱼吃,会弓箭的有鸟吃。尔等往后一定要多学些本事,全都各凭本事吃饭。”
“本将了事先说好了,那两个没什么本事的,不要总是盯着看。日落西山前本将可不打算回去,没有带吃食又没本事的,饿着了那叫活该。”
这种话,太子申在军中也隔三差五的会说,一些兵士也习以为常,不会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
可联想到没有带吃食,再看太子申和其余几个兵卫欢笑的场面,既不会水又不会射箭的两个兵卫顿时愁苦的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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