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位一手按在剑匣上的青年。
“那张剑匣……”金辰子微微一顿,那上面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似乎曾经在那儿遇见过一样。
“公子,我们快走吧?”阿原一把拉起顾恒的手,急切的说道。
“是啊公子,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阿楠也在一旁急切的劝说道。
顾恒咬了咬牙,脸色铁青的看着那边神色不变的徐渊。
“再等等!”
“公子!”阿楠眼睛微红带着哭腔的喊道。
顾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随后一张苍白的脸色平静的看着阿楠,“我说,再等等。”
不待阿楠反应,下一刻,天地突变。
“铮——”
天地间有剑鸣声悠悠想起,由远及近,静静听来,仿若就在身前,睁开眼,却又好像在天边。
一缕缕剑气逐渐浮现,它们划破虚空,留下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痕。
顾恒猛的看向徐渊。
那位清瘦的青年神色平静的打开剑匣,随后右手探了进去,轻轻的拿出了一柄长剑。
只是寻常制式长剑,并不出奇,只是那上面沾染的些许血迹,就像曦轩的随侯剑一般,让得它多了一丝神秘。
血迹成金色,即便放于剑匣之中不知多少年了,此刻拔出,那道血迹却仍然如同刚刚沾上一般,水润无比。
但若是你细细静听,你就能听见那萦绕在剑身上的道道哀嚎的鸟鸣。
“这是……这是……”
金辰子的脸色徒然一变,一种莫名的恐惧袭遍全身,让的他不寒而栗。
“你应该还认得它吧?”
徐渊持剑而立,脸上嘲讽之色不言而喻。
“怎么会忘记?我怎么会忘记?怎么会?”金辰子的声音逐渐沙哑,他的脸色逐渐狰狞。
“就是这柄剑!就是这柄剑!”金辰子似乎是癫狂了一般,“若不是苏断硬要斩去我一魂,我何至于冒险下界?若不是苏断,我何至于两千余年修为不得寸进?若不是苏断……”
“我只不过是多在人间留恋了一阵,他便要斩我?我金乌一族的耀世功德在他眼中视若不见!”
“哈哈,也是,连那位的女儿都被斩去了肉身,我这区区金乌一族的少族长能留得一命还不对他感恩戴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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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一时心软于他而言毫无意义。”苏断端坐石台,神色古井无波。
金夜阳没有说话,而是一手指着徐渊手中的那柄长剑,神色里透着询问的意思。
“那柄剑还斩了另外一人,仙庭有人不喜,命我丢了。”
“于是我就把它留在了下界。”
苏断神色平静的陈述着,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我以为这只是传言,没想到你是真的斩了她……”
这一次金夜阳没有冷嘲热讽,而是少有的感叹了一句。
苏断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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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悔改之心,当年留你一命真是一腔好意喂了狗。”
徐渊一脸讥笑的看着眼前庞大的虚影,嘴里咬破舌尖,随后一口鲜血吐在了手中长剑身上。
霎时间天地变色,剑气冲天而起,剑气纵横之间,就连云层都被这浩瀚剑气撕了个粉碎。
持剑,一式点寒星。
浩瀚剑气,直刺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