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后面。
晁克己见宋杰带了几十人浩浩荡荡的回到府中,便上前问明缘由,得知是流民,便立马让宋家人帮着张罗他们的吃住。
多年前那些留在宋家的人,虽然各自还是用自己的姓氏,但对内对外都称自己是宋家人,而宋家姓宋的人也从来没把他们当过外人。
宋杰把今日去梁尚君处为这些人求来户籍,自己还当了个九品官之事告诉了晁克己和晁溪儿,二人听罢顿时喜笑颜开,特别是晁克己,越看宋杰越是喜欢,愈发觉得宋杰变得不同。
“小杰,看你现在如此懂事,相信员外也会含笑九泉了,我就说以前那个善良的小子,怎么会变得我都不认识,定是被那孟家人蛊惑了心智。”晁克己拍了拍宋杰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溪儿,去弄几个好菜,今日我要和小杰喝一杯。”晁克己又对晁溪儿道。
“爹!小员外现在哪能饮酒,你……”晁溪儿见自己老爹有些得意忘形,竟然要和宋杰一起喝酒,忍不住埋怨道。
“无事无事,看到今天小杰如此懂事,员外一定不会怪罪,只会高兴。”晁克己也是性情中人,哪会对这些小节在意,再说今日宋杰的举动和宋冒勋当年一般,而且还当了官,确实应该庆祝一下。
晁溪儿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去了灶屋。
***宴,宋家人皆是欢声笑语,这是宋冒勋去世后,大家难得的喜事,时光如此温馨。
……
数日后,宋杰的任命文书就下来了,丁平一脸喜意的带着两名公使前来道喜,顺便把白色的九品文官服和铜质官印交给宋杰。
宋杰也不忘大方的给三人表示一番。不多时,丁平便打发两名公使离去,单独留下,宋杰知道他定是有事交代。
只见丁平从怀中摸出一叠地契,递给宋杰道:“少威,这是上月的琉璃卖出的钱,哥哥都给你换成田地了,可是把颜神镇最好的田地都给你了哦。”丁平说罢笑眯眯的看着宋杰。
宋杰拿起地契一看,居然有两千亩,除了孟家的地外,丁平还把与孟家地相连的几百亩官田也卖给了宋杰,这可是违规操作,这丁平如此做是什么意思?是梁尚君的意思还是他自作主张?
“兄长,这……怎么如此多地,只怕要花费好几万两吧。”宋杰试探着问道。
“哈哈哈……孟家罚没的土地和连着的七百亩官田,总共三万两,怎么样,划算吧。”丁平大笑道,好像是他买了这么多地一样。
“这……兄长,官田可是……”宋杰不解道。
丁平摆摆手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是大官人的意思,他让我给你带个话,总管大官人看上那蒸酒了,正准备送到御前,请陛下品尝呢。”
“真的?”宋杰有些喜出望外的问道:“当然,若是陛下喜欢,别说区区几百亩地,升官也是可能的,陛下可是好这杯中物啊,听说越往北边走当地人就越喜欢烈酒,总管大官人可是夸奖此酒比金泉酒还要好,你说这是不是喜事一桩。”丁平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如果升官,当然有他一份,毕竟他是颜神镇的父母官,还是刺史心腹。
“好,太好了,如此看来真是喜事一桩,今日兄长定要留下,我们兄弟小酌一杯可好?”宋杰搓了搓手道,也是喜上眉梢。
“可。”
于是,当晚宋杰又一次坏了规矩,惹得晁溪儿一肚子怨气。
送走丁平后,许是饮多了酒,宋杰觉得晕晕乎乎,回房倒头便睡。
半夜时,宋杰被一阵锣声惊醒,忙穿上衣服,准备出门谈个究竟,结果刚好撞上迎面而来的晁溪儿。
“溪儿,外面何事,敲锣做甚?”宋杰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小员外,好像有乱民来袭,爹让我来护着你。”晁溪儿的语气有些焦急。
“什么?乱民?哪来的乱民?”宋杰心中一惊不由问道,不及多想便朝着门外跑去。
“喂!你跑什么,我爹不让你去,小员外,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