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打熬身体吧。”冯义轻轻拍了拍薛牧的肩膀,皱眉道:“骨骼定型,不能上阵杀敌,但强身健体也足够了。”
“等明诚从洛阳回来再说,这几天先温养身体,多读书静心。”薛叔摇了摇头,又说:“二郎,你也不要太担心,三年守孝期挨下来,任谁都这样,只要安心静养一阵子,就能恢复正常。”
“嗯,我想多出去逛逛,成天待在府里,实在没什么意思。”
薛牧随口说了一句,但没敢说自己是要去西市,因为那地方胡汉混杂,如果说出来,管家肯定不放心。
但愿陆大那家伙别多嘴,他在心中暗自祈祷,而薛管家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记得带上护卫,听说长安城这段时间不太平。”
“我也跟着去吧。”
说完,冯义拍了拍腰刀,神色颇为激动,像是闲的没事做一样。
“好,有你陪在二郎身边,我放心多了。”
三言两语间,两人就把事情定下来了,根本不给薛牧拒绝的机会。
而沿着回廊,一行三人很快就穿过花园,来到府邸正堂。
为了解决采光问题,这地方根本没建南墙,屋顶靠几根雕花石柱,还有东、西、北三面墙支撑。
“煎一壶茶,给郎君解酒。”
薛叔走在最后面,他一边脱靴,一边吩咐侍女去准备茶水。
这话惊得薛牧一时失语,他根本没有喝酒,只不过,跟那四个不良人叙话时,稍稍沾了些酒气。
到底是什么鼻子?
竟然能闻到!
薛牧停下脚步,准备辩解几句,可要是管家问他去了哪里,又该怎么解释?
虽然陆大、车夫都保证不会多嘴乱说,但前提是薛叔不会过问,相较于自己,他们更害怕管家。
“叔,礼佛之后,我去曲江边赏景了,结果进错地方……又在富乐园遇到几个不良人……”
略作思考,薛牧决定坦白,毕竟明天有冯义陪同,根本无法隐藏秘密。
闻言,薛叔和蔼地笑了笑,以为自家子侄面薄,不好意思直说,宽慰道:“二郎生得俊俏,又逢年少慕艾的年纪,听曲喝酒很正常。
可要等身体养好了再去,到时候,约上长安城最有名的几个‘都知’一同出游。”
在管家看来,少年郎去平康坊、曲池找小娘子玩乐,绝对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去才不正常!
至于那几个不良人,以及鬼怪之说,薛叔表现得不甚在意,轻笑道:“既然郎君好奇这些灵异怪谈,那明天就去一趟西市,顺便再四处逛逛,买些稀罕货回来……”
薛牧越听,眼睛越亮,他以为自己会被斥责,结果全是在杞人忧天,管家根本没在意。
谁说古人不开明?
这才是长辈该有的样子,鼓励晚辈多找几个小娘子谈人生、谈理想!
突然,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冯义凑到薛牧身侧,打趣道:“我听说读书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