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骂道:“休要叫我驸马!不知羞的妖物,冒充神女骗婚!也不知你一区区蝼蚁,哪里来的勇气,也不脸红?快滚!”
二公主泪如雨下,擦了一次又一次,脸上依然一片泪湿。“自相识以来,我只说自己是玄驹国公主,从未言说过是什么神国神女,亦是今日才晓得原来你是这般作想的。”
“当初街角偶然对视,是你追着我不放,我信你一片真心被你打动,后才愿意与你完婚,如何能说我骗你。今日一知我真身便翻脸无情,你当初图的什么呀!”
自是图你美色。
原本只是想骗个一夕欢愉,不成想竟被你以疑似仙人之手段带回了玄驹国,地位一下子从小小秀才变为了高高在上的驸马,结果被此处权势富贵所迷,自然舍不得离开了。
直到如今发现了玄驹国的秘密和美人真身,知所见权势富贵虚幻,自当断干净关系,回归人间正途。
二驸马脑中转过诸多想法,现实只过了刹那。
他忍着心虚,冷笑一声,大义凛然说:“妖物!看在过去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但你我恩断义绝,来日莫要早叫我看见你,否则定让你们举国尽毁。”
话音落下,男童哭着喊父亲,女婴亦仿佛有所感觉,倏然醒来哇哇大哭。
柳青玉现今看人心越发通透,七七八八猜中了二驸马的阴暗心思,看他的目光冷淡极了。另外,肖庭几人观二驸马完全一副无情小人嘴脸,很是失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太友好。
二驸马毫无所觉,转而恶劣地骂起了无辜的孩子。
肖庭看不下去了,习惯性呼唤下人。“来人,将此人丢出府外!”
言罢回想起他们是背着人来花园的,周围没有伺候的人,也不能喊他们过来,不然二驸马一家子的来历解释不清。
不得已,肖庭只能看向柳青玉求助,却见他拿着花锄一笔一画的在地上画了一个框。
“门。”
面对满头雾水的肖庭,柳青玉简短吐出一个字,旋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当过柳青玉道术试验品的汪可受瞬间即明,过去拍了下二驸马的肩膀,制止了他喋喋不休的谩骂。“你该离开了。”
说完,在二驸马懵逼的目光中,汪可受伸手触碰“门”上的拉环,用力往外一拉“门”就打开了一个口子,对面漆黑一片。
“请吧!”发现二驸马的视线变为惊恐,柳青玉轻轻一推,他就掉进了“门”里被黑暗吞没,转瞬消失。
解决了一个碍眼的存在,接下来还有 “玄驹国”待处理。
面对柳青玉的查问,二公主老老实实的一一回答了。
众人这方了解,他们一窝蚁妖,原本一直住在几条街外柳家处。二驸马便是柳家府上的子嗣,五年前二公主贪玩跑到外面,回家途中不小心撞见他,被他甜言蜜语说动,故带回了蚁窝里入赘成婚。
五年间,他们一窝在柳家住得好好的,直至半月前他们巢穴一带的土地被挖空改建成了池塘,“玄驹国”不得不搬迁离开柳家。
当时他们寻遍了周围几条街道,因属肖家风水最好,更未让旁的精怪住下,是以便定居在了肖府花园。
至于大公主引诱肖庭一事,二公主自言是不清楚的,跟柳青玉一干人等保证之后会禀告女皇看管好对方,不再让她纠缠肖庭。
二公主指天为誓,众人信之。
肖庭又见玄驹国毁于一旦,她们母子还被负心人抛弃,心中甚感同情。
加之知晓玄驹国无害,他便给出了一个允诺。
允许女皇在他书房的花盆里建国居住,日常他空闲,会帮着清理蚯蚓杂虫,不让玄驹国再受虫害毁灭。
只有一点,他们不许害人。
二公主找到了奔逃的女皇一说,女皇当即连连点头承诺,更保证不再给肖家添麻烦,日后肖家有难亦会相助回护。
至于适才让柳青玉丢走的二驸马,二公主言说她本不是个爱纠缠不休的,只是突然遭受嫌弃断情一时无法接受。走了便走了,她以后绝不去找那负心人,等哪日养好情伤,蚂蚁窝里再招一个夫婿就是。
柳青玉等人见她看得开,放手潇洒,心中敬佩。
当诸事皆定送柳青玉他们出府的时候,肖庭忽然一惊一乍道:“哎呀!我想起来了!”
“还有何事?”柳青玉回头问。
肖庭懊恼地拍打自个儿脑袋,解释道:“那二驸马我从前见过,不就是少詹事府上失踪了五年之久的嫡子柳珀吗?二公主也说了他是柳家子来着,我这脑子可真是的,怎这会子才想起来。”
“柳珀过河拆桥的本事一绝,记仇得很。咱们知晓他的过往,方才又目睹他抛妻弃子的场面,指不定要被记恨。”肖庭赶紧提醒,“大伙儿记住他家,须远着些,少来往。”
柳青玉心道:这可真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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