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问道:“你的瞳孔为何变成了黑色?”
提到蓝眸,月痕顿时心情大好,“这我也不明白,但是没了蓝眸,似乎并未给我带来困扰。”于他而言,之前的蓝眸才是他的困扰,如今没了蓝眸,他走在人群中也只是个相貌出众的普通人而已。
“那......那个妖蛊纹呢?怎么会长在我身上?”
“无法解释。”月痕此时真是一问三不知,宁无双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智障!
“没办法弄掉?”
“我也尝试过,这妖蛊纹,实为世间少有的蛊虫,在巫蛊族内,只有这么一只,但它究竟是什么作用,却没人知道,因为它恰巧都伴在蛊王的面颊上,久而久之,人们都视它为蛊王的特征。在四年前第一次给你泡药浴时,我刻意借机与你同坐一桶内,以为这样它便能重新回来,可是却无任何反应,直至现在。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得让它继续呆在你身上。”
宁无双撇着嘴说道:“虽然它对我还没有任何威胁,可是我一想到它是活的便全身发麻。”身上住了一条虫,还是条不知道会不会有毒会不会有害的蛊虫,怎么想着,宁无双这心里都觉得不踏实。
“无碍,它在我的脸颊上呆了那么些年也并未带来什么,不用担心。”
“好吧,这个暂且搁搁。我想再问你,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戴着面具生活在北地?”
“忘却家仇,从此只想远离中原,过无忧无虑衣食不愁的日子,因此便选择来到了北地昭靖。”
月痕回答的理所当然顺溜不已,却引得宁无双的质疑。难道妖蛊纹离开了他,顺带将他的仇恨带走了?有这个可能性吗?
宁无双仔细打量着月痕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真诚,不像是胡言。
不过细想,这几年来他似乎一直没有动作,说不准就是厌烦了复仇的日子,所以才逃离了中原,眼不见为净。
“既然我是想过安平的生活,所以有关于先前我是蛊王华月这一事,你都得闭口不提,如今我是鬼医月痕,这个身份我会一直用下去。”
宁无双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满面疑问与惋惜,“以后的日子你也要一直戴着面具过下去吗?没人欣赏你的绝色容貌了,多可惜呀。”
月痕先是一愣,随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是没人欣赏,至少还有你在欣赏,这样便足矣。”
唉,这真是个对相貌无所欲无所求的男人。宁无双伤感道,上天可真是不公平,月痕有着这样惑人心神的容貌却甘愿以面具遮挡度日,而她想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却无奈脸不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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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允推开房门时月痕已经戴好面具坐在了*上休息,而宁无双则站在一旁,端着喝完了的药碗正准备转身离开。
“月痕醒的倒是挺快。”他踱步走了进去,随口问道:“为何会受伤?”
“回狼王大人的话,陪掌柜的出去买香花的路上遇到了穆云深,他说是有话要单独与掌柜的说,小的没有眼色上前质问了两句,言语不和便出了手。”
“哦......”明崇允的音调拐着弯,明显的是疑心未退。“你昏倒前那姓穆的的确没能和无双说上什么,但你闭眼之后的事情,小爷我还是得弄个明白。”
说着,他抓起宁无双的手便往外走,临走前还不无关心的丢下一句,“你伤还未好,这几日便安心养伤,我已经派人书信苜蓿了,宁无双太不安分,还是得多几个人来看着......”
房门关上后,宁无双被明崇允一把甩到了*榻上,她憋屈的转过脸来质问道:“你又发什么疯?”
明崇允怒气冲冲的坐在她边上,皱着眉道:“小爷我仔细想了很久,那姓穆的必定是与你说了一些话,你必定也听着他说了。”
“一个大男人能别没事窝在房间里想这些小事吗?”宁无双挑眉,“有时间便多思量国家大事。”
明崇允一把拽过她的衣襟,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
“国事自然重要,但你的事情小爷我必须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