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禅师看似公正无私,其实背地里却帮人作弊?”
柳茗泉道:“我可没说这解酒药是巴曲师父给他的,会配这种药的人也未必只有巴曲师父一个人啊。”
两人正说话间,那边的两人已经喝到了第八袋,庆泰终于支持不住了,一头栽了下去,哈勒赶忙上前扶住他。
庆泰说了句:“我输了。”然后就醉死了过去。
哈勒道:“今天这场酒喝完,哪还有什么输赢?来,大家把桌上这些酒都拿去分了,不够的话再去窖里拿,我请!”
众人大声叫好,立刻就开始狂饮。
陆风竹和柳茗泉也被边上的人拉着喝了好几杯,而巴曲却始终没喝一口酒,他一直坐在那儿看着眼前的人狂欢。
口中喃喃道:“尽情地喝吧!也许很快就没有这西番酒楼了!”
………………………
接下来的几天陆风竹一直在追查唐红玉和孙少詹的案子,可是却没有任何进展,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又一起命案发生了。
这天早晨他刚来到衙门李时丰就跑来告诉他,又有一具尸体漂在湘湖之上,这次死的是天香楼的王佩兰。
陆风竹赶到湘湖边,还是跟上次一样坐着蔡六的船来到了浮尸的地方,王佩兰的尸体跟唐红玉的尸体布置的一模一样
只见她穿着一件蓝色长裙,静静地浮在水面上,脸上带着笑容,而在她尸体周围围了一圈的白色莲花。
她的腰部和四肢都绑着冰蚕丝,这些冰蚕丝又延伸到岸边,并被缠绕在石墩上。
李时丰道:“和唐红玉一样的布置,看来凶手是同一个人。”
陆风竹转向船夫蔡六,问:“蔡师傅,你就住在这湘湖湖边吧?”
蔡六道:“没错,陆捕头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陆风竹道:“昨天晚上你可曾听到湖上有什么动静没有?”
蔡六道:“我什么也没听到啊。”见陆风竹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又解释道:
“陆捕头你有所不知,这湘湖一到晚上就会刮大风,波浪不停地拍打堤岸,相传这是祈香山的鬼魂在湖上游荡。是以每天晚上收工之后我们回到家就把门窗关好,倒头就睡,没人敢往湖上看,害怕若是自己被祈香山的鬼魂盯上,就没好日子过了。况且昨晚没有月亮,就算有人起夜时往湖上瞄了一眼,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陆风竹道:“原来如此。那你最近可曾看到有陌生的船靠岸呢?”原来陆风竹心想凶手布置尸体肯定要提前踩点,这样一来就有可能自己驾着船来。
蔡六还是摇了摇头,道:“这湘湖上的船一半是属于教坊司的,一半是属于十里坊几位大老板的,若是有新船出现我们这些船夫一定会知道的。”
陆风竹点了点头,道:“蔡六,我听说湖心的香山冢最近闹鬼,这事可是有的?”
听到他谈到香山冢,蔡六面露惧色,道:“有的,打鱼的张麻子有一天晚上趁着月光好多打了几网鱼,忘记了时辰,很晚了还在湖上飘着,忽然他听到湖心岛上有动静,也不知他那天是不是灌多了黄汤,胆子大的出奇,居然上岛了,结果看见香山冢被人挖开了,里头的棺材被拉了出来,陪葬品也洒的满地都是。”
陆风竹道:“他看到是什么人干的吗?”
蔡六道:“他说看见了许多戴着高帽和鬼怪面具的人在香山墓周围飘荡,他吓得扭头就跑,第二天大伙一起登岛去看,香山墓却是好好的,因此大家都说是张麻子喝酒喝坏了脑子产生了幻觉,那之后张麻子整个人就傻掉了,每天就是坐在湖边不停地喝酒,连打鱼的营生都不干了。哎,眼下又有一人浮尸在湘湖中,看来还真的是祈香山的鬼魂在作祟啊!”
陆风竹道:“蔡师傅,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鬼魂作祟,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些案子查清楚。现在劳烦你送我们回岸边吧。”
尸体被送到殓房交由柳茗泉检验,陆风竹则和李时丰则一起来到王佩兰所在的天香楼查探。
在天香楼他们又遇上了张素云。
陆风竹有些奇怪,道:“张姨,怎么你也在这里?”
张素云还没开口,李时丰就替她解释道:“陆捕头,张姨是教坊司的司正,按照道理来讲十里坊的青楼都归她管。”
张素云连忙否认:“李头,你莫要折煞我,说什么十里坊的青楼都归我管,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尤其是现在这个当口,哎,死了一个又一个,真是造孽啊!这样下去今年的花魁大赛怕是要办不成了。”
李时丰道:“我看未必吧,根据往年的经验,死的人越多,最后花魁大赛看的人也就越多,人都是这样的,喜欢刺激和猎奇。”
张素云道:“李头,我们这些勾栏里讨生活的人虽然下贱可毕竟也是一条条人命啊!”
李时丰立刻敛容道:“是在下失言了。”
张素云叹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每每看到这些姑娘在如花般的年纪横死,我心中凄凉,这十里坊不知还要再添多少冤魂啊!”
说着她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
陆风竹最怕女人哭,当即问道:“张姨,昨晚王佩兰的行踪可有人知道?”
张素云道:“小翠,你过来一下。”
一名青衫少女走了过来,对着几人福了福。
张素云道:“小翠,你把你家小姐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告诉两位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