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孩子的密语和做事时发出的悉悉邃邃的声响。
一个黑衣劲装女子从一间屋子里出来,长发都用一根黑色发带束在脑后,斜插一根银色簪子,长相美艳,未施粉黛,只是眉眼间有岁月流逝的痕迹,细细的皱纹分布在眼周围,使美人添了几丝岁月的风情。
“姐姐。”珍娘从厨房端了一大盆玉米馍馍出来,看到女子,轻声细语的喊了一声。
女子看到珍娘从厨房出来,颇有些讶异,嗤笑:“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还从厨房出来。”她这个妹妹平时娇气,她男人也爱惯着媳妇,几乎从不让她做粗活,一大早看到她从厨房出来,黑衣女子很是讶异。
珍娘笑了一下,恬静如同一朵白花,“早饭好了,快来吃饭吧。”
如果说黑衣女子是一朵秾稠艳丽的大丽花,那么珍娘则是一株秀美娇弱的白玉兰。
一家人在大堂吃早饭。
除了玉米馍馍外,没人一晚加了野菜的粥。每个玉米馍馍约有成年人的大拳头那么大,一盆里盛了九个。
桌子旁坐了七个人,三个大人,四个孩子。
黑衣女子皱着眉看着盆里的玉米馍馍,“怎么做这么多玉米馍馍?”
汉子道:“有病人来了……”
话被黑衣女子打断,她冷笑道:“怪不得我没回给你们那么多金银,你还让我妹妹和外甥们住这种破房子,吃糠菜。”
汉子委屈的低下头。
珍娘道:“姐姐给我们金珠银珠还不如送些好菜来,这里远离人群,我们大丫去年嫁的还是十里外的一户人家呢。”
海边就三两户人家,汉子是个大夫,平常要背药箱走起码六七里才能看到人烟,靠着问诊,一家七口人勉强糊口。
黑衣女子皱皱眉,没再说什么,各家人有各家人的活法,她一个外人能插什么嘴,反正这么些年,这家人也这么活过来了。
饭后,黑衣女子拿了佩剑准备出去,见妹妹家的小儿子四娃和小女儿五娃正趴在了杂物间的门边往里看,于是走过去,问道:“你们看什么呢。”
四娃和五娃吓了一跳,所有的孩子都怕这个姨妈身上的气息,他们爹说她身上的是杀气,让他们不要惹姨妈。
四娃是男孩,胆子大一点,他把妹妹护在身后,小声道:“娘说家里来了各奇怪的病人,我们想看看是怎样的,娘不准,还说里面还有海人。”
“海人?”黑衣女子声音有些尖锐,怒气冲冲的推开门进了杂物间。
两个小孩感觉做错了事,赶紧跑开了。
漵朝正在问汉子寒时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汉子把完脉,道:“我瞧她生存意识挺强,药不缺药引,大概就在今天吧。”
话落,黑衣女子已经气冲冲的进来了,大骂:“韩春树,这到底怎么回事!”
汉子瑟缩了一下,觉得黑衣女子莫名其妙,“莲姐,我怎么了?”
当看到一旁完好无损的漵朝,黑衣女子理直气壮的声音突然有些打卷儿。
原来是这两年一直有人在捕捉海人去做实验,黑衣女子以为自己妹夫也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故而十分生气。
她一看自己误会了,就摆了摆手。
韩春树有些委屈,分别介绍:“这个海人没事,受伤的是这个叫阿时的小姑娘。这是我的妻姐,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