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
漵朝一见自己扔的石头中了宁国公的后脑勺,立刻又扔过去一块,趁宁国公向前跌了几步,双手捞起寒时的膝盖弯,抱起寒时就往外跑。
不能从石子路走,漵朝抱着寒时就往梅树下钻。
“哼,”宁国公以为漵朝会走石子路,却没想到他直接从树下走过,顿时脸色一沉,轻蔑道:“就算你不入幻阵,你一个弱小的人带着一个受伤的人,还妄想能从我手中逃出去不成?若是你自己跪倒我面前,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二人留个全尸!”
漵朝攥紧了拳头,抱着寒时在梅树下拼命的往前走。
宁国公见自己说了好话也不见漵朝停下,反而还越走越快,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敬酒不吃吃罚酒!”伸手一捞,一股巨大吸力朝漵朝后背涌去。
漵朝的腿似乎变得有千斤重,拼命向前迈出却再也前进不了半步,反而还有隐隐后退的趋势。
寒时忍着疼痛,抱紧了漵朝的脖子。
宁国公的脸上有癫狂之色,很好,看来这小子的天赋并不在自己之下,不过,可惜了……
“啊!”宁国公涨红了脸,使劲挥手,漵朝抱着寒时一同被甩了过来,砸到一方巨石之上,巨石有些耸动。
漵朝紧紧抱着寒时,用身躯好好护住她,自己的后背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狠狠的砸在石头上,口中吐出一股浓郁的鲜血。
“漵朝你怎么样!”寒时还在漵朝怀里,但有几滴殷红的血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身上疼的厉害,但是她知道漵朝很定伤的比自己还重。
“没事儿,”漵朝伸出一只手抹了一把嘴唇,后背的疼痛几欲让他晕厥。
看到漵朝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晕过去,宁国公越发觉得漵朝是习武的好料子,不过可惜,他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方白若初雪的天蚕丝手帕擦拭了一番寒剑,用怜悯的口气道:“虽然你们都很不听话,可是看在你们二人的天赋上,我会给你们二人留下全尸的。”
趁着宁国公擦剑,漵朝打量了一番四周,然后小声在寒时耳边道:“你可信我。”
寒时点头,笑道:“我信你。”
“那好,”漵朝笑道:“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
在宁国公扔掉手帕的一瞬间,漵朝用力将一颗石子瞄准他的眼睛砸过去,然后抱着寒时朝已经结了冰的湖里跑去。
“竖子!”宁国公一时不查,歪过头堪堪躲过那枚注入了少许灵力的石子,可是眼角也被那枚满是棱角的石子擦破皮,沁出一丝血迹,他使劲挥了挥胳膊,长剑在漵朝背后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扑通——”
漵朝抱着寒时在冰面上砸出一个窟窿,沉了下去,水面现出有一道道带红色的涟漪。
宁国公阴沉的盯着水面将近半刻钟,发现湖面那个窟窿再无一丝波动时,才收了剑,冷笑着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