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担心有危险的,她只是觉得烦闷,“外人只知,我与锦瑄之间有锦州王赐婚,却不知我们二人是全然不是一类人,最后走不走得到一起还难说。我们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他心怀天下有凌云壮志,而我,我只愿平淡一生愿天下长安。”
冷风吹过,席卷了寒时的尾音,消散在冰冷的湖面上。
漵朝蜷起垂在袖里的手,是么,不会在一起么?不会的吧。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的院子里?”
一袭红衣,墨发半束,白玉高冠,清冷的眉目偏配料最热烈的颜色,有一种狂狷诱惑的美感。
红衣男子不过十五六七的样子,身量极高,腰间挂了只白玉铃铛,行走时却不发出任何声响。他悠悠闲闲的,闲庭漫步一般,黑靴子不紧不慢的踩着青石子,慢慢顺着青石子路走到八角亭。
“冒犯了,”寒时站起来,朝那红衣美男拱手行了个礼。
漵朝也站起来,淡淡的扫了那红衣男子一面。
“我们是来参加宁夫人的宴会的,可是不知怎么被带到了此处,多有冒犯,还请这位公子原谅。”寒时解释道。
红衣男子看了寒时一眼,“你不是梅州人?”
寒时摇摇头,“我们是锦州人。”
漵朝听到寒时说‘我们‘二字时,微微垂了锤眼眸,里面闪过少许微光。
红衣美男突然勾起嘴角,眉眼间的清冷突然全部化去,宛若海棠绽开,“哦,我知道了,你是安定郡主吧?“
声音三分清泠,十分笃定。
“你认识我?”寒时奇怪的看着他。
“在下宁亦棠。”红衣美男笑道,“这样的话,我就知道为什么了。”
寒时:“???”
“这个院子里布有迷幻阵,没有人带是走不出去的,”宁亦棠弯弯唇角,“我大概也知道是谁陷害你的,走吧,我带你出去,宴会快要开始了。”
说罢,宁亦棠率先走出八角亭。
寒时不明所以的带着漵朝跟在他身后,姓宁,年纪不大,性格傲慢随意,还住在一个布有阵法的院子,大概是宁府某个位高权重的公子吧。
跟在宁亦棠身后,迷雾慢慢散去,不一会儿走到了一个花雕门前。
“好了,从这里出去然后右拐往前再顺着那些挂了红灯笼的花植走,就能遇到宁夫人跟前的人了,她们会带你去那边的。”宁公子指着路道。
“多谢,”寒时拱手,“不过我身边还有两人在那处院子里……”
“这个啊,”宁亦棠打了个响指,寒时面前就多了两个正迷迷糊糊的人。
“索性她们没和你们一样闯到了内院,只在院子外面徘徊,”宁亦棠道,“快走吧。”
寒时再次拱手道谢,和漵朝一起带着阿罗和慕容绮绣出了雕花门,向右拐去。
目送着寒时离开,宁亦棠摸了摸下巴,寒时看起来很有意思,还有那个丫头也真是蠢,居然把爪子伸到了他这里,看来是要剁掉几根才能让她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