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推门,回头就见寒时盛装打扮,一时有些新鲜,“你现在就打扮上了啊。”
寒时摇摇头,“我是郡主,礼法不可废。”
这一席话听的云画岫直笑,也没见她在锦州说着话。
慕容绮绣早就醒了,不过她不想和云画岫那讨厌鬼一起就磨磨蹭蹭的待在自己屋子里,听到寒时说话的声音马上跑了出去。看到寒时时显然也被惊艳了一把,她围着寒时转了好几圈,“真好看!”
阿罗道:“嬷嬷也收拾了绮绣小姐的衣服,就在马车上。”
闻言慕容绮绣的眼睛都亮了,“我就说嘛,寒时怎么会收出两只大木箱的东西呢。”
“边走边说吧,”云画岫早就不耐烦听这些了,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再聊下去恐怕就赶不上时间了。
“漵朝呢?”寒时问道。
阿罗摇摇头,“许是还在房间里吧,我去找他。”说罢正准备走,看见漵朝从拐角处走过来。
不知怎的,阿罗在漵朝经过自己身边时好像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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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下山到达驿馆时,那对邓大人也起来了,正在驿馆和自己的女儿吃早饭。
昨夜宿醉,云画岫的头到现在还有点疼,但面上波澜不惊。
邓大人今年三十有二,是个长相儒雅的中年人,脸上续了点山羊胡子,眉毛稠淡,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官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坐在他旁边的邓小姐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倒是不像邓大人,浓眉大眼,薄唇微抿,身段纤细,穿着一袭金粉色的纱裙,头上插了七八只金簪,耳朵上戴着两只大大的金珠耳坠,颈上还有着一只赤金盘璃大项圈,端粥的腕上挂着一对明晃晃的大金缠丝金镯……总之,俗不可耐……
见到正在服侍自己用饭的驿卒突然跑过去对一群年轻男女点头哈腰,邓小姐生气的把碗摔在饭桌上,粥撒了一桌子。
邓小姐浓眉倒竖,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吓得驿卒回头看的一个激灵。
邓大人淡淡的瞥了云画岫一群人,见他们打扮都不太出众,也许是身份不甚贵重的人,想着自己从今以后就管辖这里了,就也不太高兴,把手里的碗重重放下。
寒时奇怪的看了眼邓大人父女,却被邓大人骂了一声。
“大胆!哪里来的刁民,竟敢直视本大人!”
寒时:“???”
邓小姐向寒时瞅了一眼,见到寒时长得这么漂亮,顿时火起,她是十里八乡又名的美女,随着父亲赴任途中也没见到比她好看的女子,她还以为自己就是除了公主外,天下第一美呢,这会儿见到寒时如此美丽,她身后的小女孩看起来也比她美,可不受不了了。
“哪里来的贱民,居然打扰本小姐吃饭!”邓小姐尖叫。
云画岫也火大,本来以他们的身份,哪至于把驿馆让出来去住山上呢,自己没半夜把他们赶出去,委屈了自己,一大早结果还要被吼骂?他盯着邓小姐,阴恻恻道:“贱民?”
邓小姐有点被云画岫吓到,哪里来的贱民,气势竟这么可怕,不过她还是嘴硬道:“是呀,难道不是么?”她爹是管这里的大官,她怕谁!这人居然敢凶她!
驿卒在一旁瑟瑟发抖,可是他不敢插嘴。
“哦?梅州王室是贱民,锦州王室也是贱民,那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什么?云画岫的话差点让邓家父女跪倒在地。他们哪里有胆子和皇室比呢,这人是什么意思?
邓大人偷偷看了一眼云画岫,又看了看驿卒的表现,瞬间冷汗浸透了衣衫,明明是这么寒冷的天,他的后背却全部被汗打湿,偶尔有穿堂风,更是让邓大人觉得胆颤不已,不会是那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