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紧紧握着木棍,瞪着那妇人。气势一点都没消退,反倒把那妇人吓了一大跳!
一个小屁孩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妇人大吼了一句:“干什么!想吃霸王餐啊!”
王小猛被人莫名其妙的吼了一顿当然不会服气,用着相同的语气吼了回去。
“吃了又怎么样!不服啊!要不你来试试!我看你的头硬,还是我的木头硬!”
说罢,王小猛真的一棒子砸在了一张木桌上,只见那木桌轰然倒塌。
把妇人吓了一跳,这小子真敢动手,连忙又退后了几步。
“刘愣子你在做什么?你婆姨都被欺负了,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妇人对着身旁的男子猛得就是一巴掌:“废物,老娘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了!”
刘愣子家道没落,按理来说是沦为乞丐渡过余生。可是他年轻时虽然长得不算好看,但相貌也勉强过得去。当时吴家大女儿正愁找不到人娶,这才将托媒婆说了这么一桩婚事。
刘愣子入赘到吴家,娶了吴家的大女儿吴秀。
吴家也不算有钱人,只是吴家的小儿子在衙门当了个芝麻大的官差罢了。
入赘之后的刘愣子根本毫无话语权,婚后也是唯唯诺诺听从吴秀的吩咐。一旦惹得她不开心,自己就要被赶出吴家。
忍辱负重三十年,好不容易熬到他的岳父岳母双双去世。他才说服了吴秀,投资自己开个小铺。这才在街道开了间茶铺,自己也存了一些私房钱。
想起这些年来苦难,活得实在太过窝囊,刘愣子双眸喷火的瞪着吴秀。
“你瞪着老娘做什么!你眼瞎了啊!”
啪!
刘愣子的左脸上也多了一个巴掌印。
吴秀,大庭广众你也太不给我面子!好,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刘愣子咬了咬牙,似乎要解决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让自己扬眉吐气一次。
“弟弟!”
吴秀看着远处前来的官差,喊了一声,面带喜色,径直的跑了过去。望着小舅子吴利来了,刘愣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只能收起了满腔的怒火,带上了自己窝囊废的面具。
看见官差来了,不少百姓纷纷选择了闭嘴。
民不与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王小猛扭头看了身后的师娘,脸色很差。
他想起先生说过的一句话。男人,就要有吾千万人往矣的气势。
危急关头,他要站出来保护大家。
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木棒。
只要他们敢碰师娘一根头发,他绝对会冲上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吴秀跟着那群官差不知道说了什么,隔着太远也听不到。想必都是添油加醋的话,只见领头的官差时不时就往这边瞄来,又若尤其事的点点头。
众人心中不免惋惜,这小娘子恐怕要倒霉了。
这吴利虽说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差,可是他负责征收这一带租赁铺子的税银,专门填写户部的征收报告,要是若怒了他。他就需要在报告里轻轻一动,哪你别想在这附近开店了。
平时赊账、蹭吃蹭喝,也都是家常便饭,大伙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听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吴家姐妹俩也向茶铺这边逼近。
吴利长得倒是虎头巴脑的,挺着个大肚皮,跟他旁边的吴秀看起来就是亲姐弟。
咧着一嘴大黄牙,对着霓裳上瞄下看。
时不时还砸吧嘴,眼神更是充满了贪婪:“倒是个俊俏的小娘子啊!”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们师娘,乱叫什么!”
王小猛一脚踢翻了桌子,倒向了吴利的方向。
面前的这个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轻浮之人。看他望向师娘的眼神色眯眯的,王小猛是怒火中烧。师娘是最疼他的,如今师娘被人调戏,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小猛,别乱来。”霓裳轻声喊了一句。
王小猛头也不回,大敌当前,他可不敢分心:“师娘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吴利虽然臃肿,身手倒是矫健。只是纵身一闪便躲开了,看向王小猛的时候不由惊叹了一声:“嚯!小子!脾气挺大的啊!”
“利哥,我看这小子倒是有点骨气!”身旁一个官差笑道。
“马猴,我看他跟你小时候差不多,要不你俩练练?”
官差们传来一阵讥笑声,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他们还很没放在心上。
“小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赶紧一边去,别打扰了本大爷的雅兴!”吴利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径直向霓裳走去。
只见王小猛一咬牙,无视我?
猛地跳起,挥动手中的木棒就砸向了吴利的后背。
旁边的官差见状,连忙提醒道:“利哥!小心!”
吴利转身,眼前的棒子扑面而来。
嘴角扬起,一个小孩子能翻起什么波浪。抬起手,挡住了攻势,然后猛地出腿。王小猛整个身子飞了出去,落到一旁,撞倒了木桌。桌子也应声而倒,反观王小猛,嘴角却流出了一丝血迹。
“小猛!”
霓裳惊呼了一身,连忙奔去。
“哎,小娘子!你要跑去哪里啊!”
吴利的身形拦住了霓裳的前路,一脸淫笑的看着她。
“师娘!”
“富贵,我们上!”
薛良和王富贵对视了一眼,也冲向了吴利。
“拦住那两个臭小子!”
可惜薛良和王富贵的本事,比起王小猛还是差了许多。看到他们两个被官差抓住,霓裳再次出声。
“富贵,小良!”
“小娘子,你又想去哪里?不跟哥哥认识一下吗?”
吴利越逼越近,霓裳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退后。
就在吴利就要抓上霓裳手腕之时,背后响起了两道阴冷的声音。
“住手!”
“你要是敢碰她,我就剁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