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水拼命往苏白芷的方向冲,但中途却不知碰到了什么,脚被绊住,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姚若水顾不得身上疼,抬头看苏白芷,发现她额头上有血印,人已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苏白芷用力撞向柱子,本想着母亲会拉着她,她倒也不是想以死明志,哪知道姚若水与她错过,这下子想收力也没法子,苏白芷昏迷过去前还在想,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姚若水见苏白芷昏迷,哪还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痛,搂着苏白芷的脖子哀声叫道:“芷儿,你怎么这么傻,王爷,芷儿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您还想如何,难道真的想逼死芷儿吗?”
云言熠看着姚若水哭诉,苏白芷头上的伤众人看得一清二楚,云言熠看了御医一眼,“夫人不必担心,庞太医就在此地,让他赶紧给二小姐看看伤势。”
云言熠一开口,姚若水立马停了哭诉,她哪能让太医近身,苏白芷苦心守护的秘密可不就让云言熠知晓。
“不、不用了,王爷,芷儿的伤并无大碍,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把小姐扶回到床塌上。”姚若水冲着旁边傻站着的丫鬟怒喝道。
云言熠拦住她,“夫人,二小姐伤势如此之重,您却不让太医为其医治,难道夫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好转吗?”
姚若水还能说什么,她当然希望苏白芷安全,只能任由云言熠抱起苏白芷,只是刚一动苏白芷,旁边的丫鬟立马大叫:“血,血,小姐流血了。”
云言熠低头,发现苏白芷的裙摆已染红,旁边的姚若水吓傻,“芷儿,你不要吓娘啊!”
云言熠也不再迟疑,示意自己身边的随从快速抱起苏白芷,将在她放好在床榻。
立马退位让庞太医诊治,庞太医拿出工具,手搭在苏白芷脉搏上,静静诊断片刻,才转身行礼向云言熠禀明实情。
“回王爷,苏家小姐身子虚弱,又因小产,怕是需静养一段时日,额头上的伤并无大碍,只要好好用药,定能痊愈,只是额头上恐会留下疤痕。”庞太医每说一句,姚若水心便沉重一分,现在云言熠全都听到,他会如何做?
苏洪赶紧俯身告罪,“王爷息怒,是臣教女不严……”
“苏相快快请起,苏小姐既已有心爱之人,倒是本王拖累小姐,不如本王去皇上面前解了这一桩婚事,也让苏小姐与心爱之人……”云言熠面上没有丝毫怒气,苏洪却不敢放松,任哪个男人知道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给自己戴了如此大的一顶绿帽,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王爷,是苏家对不住王爷……”苏洪面有愧色,云言熠扶起苏洪,“今日是本王打扰了,就此告辞。”云言熠带着庞太医离开,苏洪想说什么,一见姚若水哭哭啼啼,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消不了。
他知晓,苏白芷与云言熠的这桩婚事到头了,苏白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给苏府丢脸。
“你还好意思哭,你看你是如何管教女儿,竟然让她做些如此不耻之事,你让下面几个小的以后如何立足,还有谁敢来娶苏家女儿。”姚若水一听无人敢娶苏家女儿,想到自己的小女儿,可心思立马又被苏白芷牵引。
“老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还说如此多做甚,先让芷儿苏醒才是正理。”姚若水吩咐下人立马请大夫,苏洪看她一副慈母心肠,苏白芷还未醒,什么事都不清楚,只能暂时做罢。
云言熠带着庞太医入了宫,直接赶到御书房想要求见皇帝,在外面等了一柱香,终被太监领了进去,皇帝头也未抬,手上拿着朱笔,正是在批阅奏折。
“微臣参见皇上。”
“你来有何事?巴巴的求到朕这来。”皇帝语气凉凉,“起来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竟令你一个大男人差点落泪。”
“皇上还是让庞太医进来回话,微臣实在没脸面说。”云言熠一边叹息一边咳嗽着。
皇上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庞太医进来。不一会儿庞太医就被带了进来,自然苏府的事被事无具细讲予皇帝听。
皇帝一时沉默,这桩婚事是他赐下,现在出了事,也是丢了他的脸面,看着云言熠越发不喜。
云言熠像是看不到皇上的情绪,闷闷的咳嗽着说道:“皇上,现在苏小姐出了这样的事,微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将微臣与苏白芷的婚事作废。”
“胡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你熠王的未婚妻,现在退婚,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皇帝的愤怒已经卸载了脸上。
“皇上,臣弟实在不愿再与苏白芷成婚,而且娶这样一个不洁之人进入皇家门,也是败坏皇家风气。万望皇上能理解臣弟一片苦心,皇上,这是臣弟第一次恳求皇上,求皇上应许。”云言熠躬身行礼,片刻,头上传来皇上沉重的叹气声。
“行了,起来吧,朕答应便是,你先退下,到时朕拟旨,你与苏白芷的婚事就此作废。”
“谢皇上隆恩!”云言熠躬身退出书房。
而苏府之中,苏白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苏洪知晓苏白芷醒来,立马赶了过去,今日他一定得问出苏白芷肚子里那个没了的孩子生父是何人,苏家不能白白背这个锅,现在云离落与太子退亲,云言熠与苏白芷的亲事作废,苏洪能拉拢到的人又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