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显然这等闲事还不配让他放下面子,去主动找那“黑心小棉袄”。
明悠不依不饶地嘟着嘴,撒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被燕恒灿不耐地挥开。
“恒灿~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的脸。”
见他不理,明悠的神情染上一点哀怨:
“与你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吃不好睡不好,本就不多的体重雪上加霜。
“她请了好多人,我现在瘦成这样,怎么好意思见他们?
“我不想让老同学觉得我过得不好嘛,多没面子啊,也打你的脸啊。”
听到这里,燕恒灿终于掀起眼皮,视线缓慢地在她脸上移动。
确实,比起之前,甚至像个吸粉的。
第一次见到她,也是根据她的五官勉强认出的。
她变化太大,要不是她无意间透露的梦话,他差点不敢认。
他曾立志将她养肥,可悠却是个运动女孩,还吃得贼少,养来养去都是一副细犬模样。
她怎么还能更瘦呢?都快成骨架了。
忆起她小小时候珠圆玉润的可爱模样,燕恒灿止不住地叹息,终是松了口。
“好,我去说。”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说着明悠凑过来,意识到她要干什么,燕恒灿风驰电掣地捂住了脸,明悠的吻就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燕恒灿啧一声,下意识去一边抽纸,动作间竟夸张地带倒了酒杯,随后见他挥着纸巾在台上乱擦一气。
眼见他光明正大地转过去洗手,明悠眸色一暗:他应该不是为了擦掉她留给他的口红印,故意来这么一出吧?
以前没开窍也就算了,他不都亲自去周家谈判,花了很大代价才将她赎回来的吗?
想到这里,她莞尔一笑,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切,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怕羞,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长大啊~恒灿,你是不是不行啊?有问题不要忌医讳疾哦~”
“少来这套,我有自己的节奏,受不了你就退婚。”
燕恒灿转开脸佯装不悦,耳边传来明悠哄孩子似的补救的废话,但他完全没心情听。
他眸色深沉,又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了。
这又是一道未解之谜。
实话说,在遇到明宛之前,他真以为自己没救了。
在他和陆瀚采多年的医患拉扯中,陆瀚采提出了一个假设:他在那方面的生理年龄可能因为事故停留在了8岁。
不然不能解释他寻回悠的十二年以来,不论她怎么主动,他愣是对她毫无世俗的欲望。
所以当初明悠逃婚,他其实悄悄地如释重负,想过要放过彼此的。
毕竟他天大的能耐,也没办法穿梭时空,去追回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真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她,保护她不变成如今的不良。
可神奇的是,在订婚宴那天,不,或许在更早以前、六年前的医院里……他的病不治而愈了。
明宛湿漉漉的眼神唤醒了他体内沉睡的某种东西,他见她一次兴奋一次,像是压抑太久脱缰的野马,根本无法控制。
他都被自己吓到了,从没想过有女人能让他兴奋成那样。他甚至想过杀了她恢复正常。
可那种感觉又很撩,他不舍得。
感情没有道理,可能那女的就是长在他的点上吧。
真是难以理解,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不乏美女,却只有明宛能点着他。
在她身上有种近似于初恋的激情。
所以他想留她在身边,研究看那是什么道理。
他真是搞不明白,明明悠才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恋,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在她身上找回当初的感觉?
女大十八变——也变太多了吧。要不要这么残忍?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怀疑明宛才是那个女孩,她的鹅蛋脸和神采,是越看越像……
可经过陆瀚采的催眠试探,基本上排除了明宛小时候见过他的可能。
明宛虽然小时候也有过类似的冒险,但她始终记不得太多,说得没有明悠详细。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明宛记得和她共患难的男孩的脸,那是袁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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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为了制止明悠继续在他耳边碎碎念,明示暗示什么时候让她陪他去一趟男科,燕恒灿烦到拿起了手机。
信息发出去就有点后悔了。
【帮你姐个忙?】
【黑心小棉袄:什么?】
【她的一个老同学难得回国过生日,但她那天预约好了要去看我们婚礼的会场。想让相似的你去扮演她。】
燕恒灿唇线紧绷,下意识做好了和她拉扯的准备。
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事能不能成,他只是想看她为他为难而已。
【黑心小棉袄:好的,姐夫。】
燕恒灿的表情刹那成鬼,差点又将手机砸了。
明悠见事情落成,眼底难掩喜色,不过她好奇道:
“你怎么给她这个备注?”
“大冒险输了。”燕恒灿挪开视线,随口胡掰道。
可不就是黑心小棉袄么?
狼心狗肺的,对她再上心也得不到任何良性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