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方统领这个只知道打仗的榆木脑袋,难怪三十多了都没成亲,谁想跟着这种人啊。
“你才是那个叛徒吧!”方统领被刘总管气得口不择言。
“方磊,慎言!”宣临警告地看了方统领一眼,刘总管有没有背叛,他心里清楚得很。
“还有你,若你一再掂不清自己的态度,我立即送你去坪西坝。”有私心他不反对,但一再影响布局就过分了。
刘总管低头垂手,默默走到门边不再多言。
他不觉得方才那话有什么错处,无论他们中哪个赢,即便元气大伤,一个是占玥族族长,统管澜州多年,一个是能治百病能生肌续骨的神医,都不是王爷这个暗地里被嘲笑的藩王能比的,他们要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势力,那时王爷更得不着好。
如今温云昔明显稍弱桑伏几分,若王爷此时主动提供帮助,不仅能趁机与温云昔修复关系,还能解决桑伏那个心腹大患,温云昔那架势明显志不在官场,王爷到时候收回藩王权力,与温云昔官商结合,不是相得益彰么?
若温云昔这次被桑伏打压下去,以桑伏如今暴跳如雷的模样,肯定会在澜州大开杀戒,将温云昔和她那些势力都斩杀干净,王爷日后与这种人同处在澜州,想想都觉得恶心,而且以桑伏那样的品行,再好的条件也不可信,遇到事不仅靠不住,还会直接背刺,对王爷而言,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极其不利。
与此同时,东面码头,一艘货船缓缓靠岸,杂役们将货物搬下船,商家们纷纷拿着单子上前清点,没人注意到其中一个杂役渐渐脱离人群,脱下身上脏臭的外衣隐入暗巷中。
“垌哥,你身手还是这么好。”弋红飞从暗处走出来,笑看着正用布巾擦脸的洪垌。
洪垌无奈回头,“你眼力却越发厉害了。”
他都变装成这模样了,还是被弋红飞看出来端倪。
弋红飞得意地摸了摸胸口挂着的竹牌,“那是当然,我如今也跟着师父学了好几个月的医术,你变了衣着,甚至还涂了脸,但身形和走路的动作没有变,我自然看得出来。”
洪垌摇摇头没说话,带着弋红飞去了处更隐蔽的地方,“好了,直接说事吧。”
这人特意来港口堵他,不可能只是来跟他炫耀眼力的。
弋红飞也干脆,直接从怀里掏出份报纸递过去,这是她从货郎那里买的,看到内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洪垌疑惑地接过,良久,他愤怒地合上报纸,“桑伏那些儿女太不像话了。”
弋红飞冷哼道:“不过是跟桑伏有样学样罢了,根子是歪的,哪那么容易长出好苗子来。”
洪垌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他与这个表弟关系并不亲厚,后来他成了残废,桑伏又继承他父亲的族长之位成为新一任族长,两人更是鲜少见面,至于桑伏那些儿女,他也只是偶尔听到些荒谬的传闻而已。
“我不想干预这些事,我现在只想游览山水。”洪垌将报纸还给弋红飞,转身准备离开。
弋红飞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恳切道:“垌哥,你才是那个应该继承族长之位的,回来吧,占玥族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