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就是不知道他后面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有此怀疑的并不在少数,虽然一直没有确切证据,也没有人目击,但传了这么久的事,总不可能是凭空捏造的,再说了,澜州之前可是桑伏独大,谁敢胡乱编排这事,能漏出些风来,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盯着坪西坝的各方探子立即将消息传回去,桑伏听得直皱眉,将探子打发走就去找了桑兰。
“是不是你干的?”
桑兰不明所以,“什么啊?”
桑伏懒得跟她啰嗦,怒声问道:“你是不是将人扔出去了?”
桑兰点头,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让父亲发怒的,“前两天确实扔了两个,怎么了?”
“啪”地一声,桑伏狠狠打了她一把掌,走过去抓起她的头发提到面前,咬牙切齿地骂道:“蠢货,弄死了就埋,你扔出去干什么?给别人留证据吗?!”
“阿爹,他们本就快死了,我让他们绑了石头扔的,沉湖里根本浮不起来。”桑兰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打,心中又怕又委屈,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桑伏看着她这模样有瞬间心疼,但想起如今那人被送去了坪西坝,怒意就忍不住直冲头顶,他怎么生出这些蠢货来的!
“来人,拖下去打二十鞭子,关禁闭两天!”
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若是以前还好,如今温云昔那个女人就等着抓他错处呢,哪里还能让这些蠢货继续闯祸。
想到这里,他看都不看哭叫着被拖出去的桑兰,立即让人将别的儿女都招回来,只有放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秦钰她们身上都有几个丹药以备不时之需,苎觅被推进手术室没多久,就被秦钰麻晕过去,半个时辰便将人推出了手术室。
离陶看着绑得只剩眼睛露在外面的儿子,心痛得哭都哭不出来,只捂着胸口不断喘气,吓得她嫂子不住给她抚背顺气。
“阿觅没事了,没事了。”
麻药效用时间并不长,苎觅刚被推到住院处就醒了过来,他一看到离陶就扑到了她怀里大哭,“娘,我好怕,我好痛,娘,我以为我死定了。”
离陶刚止住的眼泪立即又掉了下来,旁边的舅舅和舅母也忍不住低头抹眼睛。
离纳等母子娘说了会儿话后,指着扎合兴和灰珠道:“阿觅,快来谢谢恩人。”
苎觅从母亲怀抱出来,下床对着两人磕了三个头,郑重道:“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苎觅永世不忘。”
扎合兴和灰珠方才本要制止,但被离纳按住肩膀,只能站在原地受了大礼。
“其实我们也只是将你带到医院,是秦钰大夫救的你。”
当然,他们两人其实也是冒着大危险的,搞不好会被那个凶手报复灭口,要不是想着行善积德,他们真不敢这么做。
离陶虽然担心儿子伤势,但见他如此大动作都没有再出血,便也放下心来,只以为秦钰大夫止血粉做得好,绷带绑得紧,并不知道秦钰已经将她儿子的伤都完全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