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的脸色更难看了,这酒鬼要是被店里这些人杀了的话真的是说都说不清了,官府肯定得来着调查啊,王小二当然不是怕这个,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那么一两次,他怕的是这些人打起来把自家酒店里面的桌子凳子打坏了啊,到时候找谁赔去啊?
“掌柜的,给本大爷切两斤牛肉两斤羊肉,再加三斤上好的好酒过来。//WWw、qВ⑸.coM/”酒鬼边说边打量店里的众人,他在看哪里还有空位置,他总不能站着吃菜喝酒吧。
王小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牛肉没了,羊肉还在路上,好酒卖光了,去别处吃去吧。”
酒鬼楞了楞,把眼光收了回来,重新定在了掌柜的脸上,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没了?”
王小二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酒鬼脸上满是失望。
失望的酒鬼咽了好几口口水,正准备往外走。
这时候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客人开声了,声音不大,可是却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他又点了两斤牛肉三斤羊肉,外加十斤好酒。
王小二心中直叫苦,可是他不敢拒绝,他虽然不知道那角落里坐的那人究尽是谁,可是他知道那人不是他能够招惹的起的,因为那人带着的手下喊那人都是喊大人!这年头能够被人称呼为大人的那便真的是大人了,那是做官的!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王小二深以为然,所以他赶忙又吩咐厨下切两斤牛肉三斤羊肉再打十斤好酒上来。
牛肉很香,羊肉还温热,好酒一大坛,很快就出现在那人的桌子上。
酒鬼的脸色很难看,已经准备出店的他又回来了,回到了王小二的面前。
“你不是都买光了吗?现在怎么又有了?”酒鬼的声音很冷,比外面的冷风还要冷上三分。
王小二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刚才又有了,那位大爷有银子,自然便有了。”
很明显,王小二是说有钱的便是大爷,你个臭叫花子没钱来凑什么热闹?
酒鬼点了点头,慢声问道:“有钱便有酒肉对吧?”
王小二笑着点头。
“只要钱够多,那么酒菜管饱对吧?”
“当然。”
“啪!”酒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中掏出一叠东西,一巴掌就拍在了柜台上面。
王小二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便面红心热眼直跳。
那是一叠银票!
清一色百两大票!
那么厚厚一叠,少说也有一万两!
酒鬼慢腾腾地从这叠银票里面数出十张来,一把推到王小二的面前。
“酒店我包了,客房,酒菜,都是我的。”酒鬼看都不看王小二一眼,直接转身,看向场中众人。
没人抬头,没人看酒鬼一眼。
酒鬼笑了,继续大声跟王小二说话:“现在起,这儿就得听我的了,把这些人都赶出去,酒菜都给我撤了。”
王小二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了,也不知道是店里炭火太旺了还是身边酒鬼的银票太有魅力了,让他汗流如注。
“大爷,这样不太好吧,他们都是先花了钱的,不合规矩啊。”王小二在先字上加重了语气,企图让这酒鬼谅解一下。
可是酒鬼却是不依了。
“店家你这是嫌我的银子脏?”酒鬼用那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手里的银票然后问道。
王小二心中直叫苦,这年头的银票怎么可能会是脏的呢,都是香的,只是有些银票是会咬人的,被咬上一口就不死也得伤啊,不好接啊。
“大爷,瞧你这话说的,您这不是难为小的嘛。”王小二赔着笑脸。
酒鬼摸起腰间的酒葫芦,往喉咙里咕咕咕地灌了些酒水,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赶人。”
王小二的脸色很难看,他很难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赶人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王小二不敢做的事情自然有别人来做。
“薛疯子怎么撒泼撒到这来了?来这也不跟我说一声,只要你薛疯子一句话,我梁某人帮你把这座楼买下来,那又如何?”一个声音随着门口布帘的掀起传了进来。
店中的众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一个书生,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书生。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衫,拿着一把纸扇,留着几缕美须,如果不是那长衫上的几个补丁太过于碍眼的话,这肯定是女孩子荡舟心许的好对象。
如果在酒鬼开口之前这人说出这样的话,说是要买下这酒楼,这店里的客人都是不会相信的,能买得下酒楼的人会穿的这么穷酸?
可是这年头邋里邋遢的酒鬼都能随手掏出万两银票,穷酸买楼也就似乎不是那么的不可能了。
自称梁某人的穷酸进来之后就微笑着朝酒鬼走去。
那个被穷酸称呼为薛疯子的酒鬼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似乎不想看到这穷酸。
“怎么?不请我喝一杯?”穷酸手那么一抖,扇子便已经打开来了,笑着扇了两下然后问酒鬼。
酒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冲王小二点了点头。
王小二就算是再笨也看出来了,自己的燃眉之急算是解了,这二人很明显是熟人,酒鬼这是要请穷酸吃饭了。
既然大麻烦可以解决,王小二自然是身心愉快了,做起事情来也是手脚并用,很快就给酒鬼和穷酸腾出一张桌子,上了一桌酒菜。
穷酸和酒鬼很有默契地面对面坐着,光喝酒,光吃菜,就是不说话。
“薛举,这么大块肉,你吃得下?”那穷酸加了一块爆炒腰花慢慢咀嚼之后说道。
虽然那穷酸低着头,但是那酒鬼听出来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了,因为这店里似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叫薛举。
“我胃口一向很大。”薛举低着头,埋头喝酒吃菜,根本懒得看那穷酸。
“小心牙口啊。”穷酸端起酒杯笑了笑说道。
薛举张口咬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咔嚓一声,只见那杯子的边缘已经被薛举用牙齿给硬生生咬了下来。
“牙口如何?”薛举有些挑衅地看着对面的穷酸。
穷酸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薛举。
薛举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穷酸递过来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到那东西之后薛举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你是?”薛举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原来你是太,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梁世都,我们都小看你了。”
梁世都冲着薛举点了点头:“不知道薛疯子现在的胃口怎么样,这一桌子的东西,你一个人吃得下去吗还?”梁世都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身前桌子上面的菜肴。
薛举呆了呆之后叹了口气,然后有些不甘心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都插手了,薛某自然不敢独占鳌头,可是想要薛某就此作罢,那也是白日做梦。”薛举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梁世都合起了扇子,摇了摇头之后晃着脑袋说道:“错也,错也,薛兄错了,薛兄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我们几次三番邀请薛兄假如我们,我们扫榻以待,可是薛兄一直称事忙,这次好不容易可以一起联手合作,我们怎么可能让薛兄吃亏呢。”
“什么意思?”薛举觉得这话里面透漏着古怪,可是具体古怪在哪他又抓不住。
“我们合作,五五分。”梁世都知道薛举的疑惑在哪,所以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啊!”薛举没想到梁世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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