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东张西望,这才指着自己鼻子:“说我呢?”
“小小录事竟敢干涉堂审,越权行事本应严惩,三法司同审大案怎可用这样的人,还请几位大人更换录事!”
米梓雍不知不觉又摆出了官威。
“三位大人!小吏并非干涉,实是有疑惑不解不敢擅专,这才询问求解,唯恐出差错,不像米大人……哦不……米员外……也不对……米梓雍,敢于自作主张无证断案,小吏佩服!”
苏浅浅起身向上面坐着的三人躬身行礼,又朝着米梓雍讥讽一笑。
“你……”米梓雍气得老脸通红,手指苏浅浅就要开口斥责。
“米梓雍,录事存疑询问确有先例,也是为了审案的谨慎态度,不应更换反而值得赞赏,勿要再喧哗,继续审案。”
尹尚书不待米梓雍多言,开口说道。
接下来便是富商付志兴私售砒霜并与张魁年勾结的证据,梁荀这些年利用各种借口离京,每次都是日夜兼程跑遍了当年砒霜案发案地。
“可笑的是,在先父去世多年后,这些地方的砒霜泛滥更为猖獗。
以此物入药治疗毒疮的药丸膏药,还有送到秦楼楚馆治疗花柳病的药膏,在那些地方明目张胆地大量售卖,数量远远超出珲安府扣除税赋的百倍不止,先父替谁顶了罪责,为何再无人查!”
梁荀悲愤地控诉,堂上尹恒拿出与付志兴有关的人证物证,又是厚厚一叠。
“传津宁商人张信和,平余商人刘振齐。”
尹尚书又宣证人,二人上堂便慌忙跪倒,庄士昭只问了一句,他们便争先恐后竹筒倒豆子,把付志兴倒卖巨额砒霜的事,说得清清楚楚,还有历年的账本为证,时间更是追溯到他们的父辈,也就是顾云清做知府的时候。
付志兴面色惨白,挺着大肚子摇摇欲坠,不仅是流汗,如今只觉得眼前漆黑,越是享尽富贵的人,越是舍不得自己造就的锦绣荣华。
“付志兴,你可知罪?”庄大人厉声喝问。
付志兴“噗通”跪在地上,沉重的身子砸得地面震颤:
“大人啊,小人并非自愿,是……是被张魁年和他的儿子张勇胁迫,才不得不替他们做事,小人也有一家老小,家在珲安受制于张魁年,不敢不从啊!”
付志兴一面磕头一面痛哭,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旁边的皂吏忍不住用杀威棒悄悄捅捅付志兴,吓得付志兴一哆嗦,止住哭声偷偷看,皂吏竖起眼睛示意地砖上那一滩鼻涕……
【此人十分奸猾,警惕性也特别高,梁荀多次带着公主府侍卫都不能抓到他,每次他都能逃过一劫。
俗话说狡兔三窟,他平日出行必有四五辆同样的马车先后出门,无人知道他在哪一辆上。
睡觉的地方不下十处,不要说院子里还要放上十几张床,他的妻妾儿女们每日都不知去哪里寻他,若不是官府发出通告贴在门上,逾期不出现查抄他的宅子,怕是今日他都不会出现在大堂。】
系统说起这个付志兴,有些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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