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笔银子只能拿回一小部分,还是会主心善用自己的银子补贴的。
这一小部分是二百两。
方友安自然不愿意,一万两银子有不少是借的,空口无凭就说赔了,只给拿回二百两,于是每日找刘淄讨银子,最后把刘淄惹急了,说让他见会主。
结果就在当晚他见到了会主的背影,就在他的面前,一群人把他长子的腿打断了,威胁如果敢再纠缠,下一次就是他儿子的命。
他的长子也是倒霉,整日读书没见过这阵仗,腿断了加上恐惧忧虑,回家一场大病,不到一个月人就咽了气。
妻子痛失爱子,银子也没了,还欠了许多债,自责当时不应该鬼迷心窍,怂恿丈夫入什么万物生财会,一时心窄趁方友安不在悬梁自尽。
方友安一年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万念俱灰便生了玉石俱焚的念头,今日找个由头向刘淄赔罪,甚至答应来烟雨楼消遣由他付账,只求刘淄美言,让那位会主不要再为难他。
刘淄高高兴兴约了几人来寻乐子,没想到方友安趁他喝酒喝得兴起之时,坐到他身边忽然拔出匕首刺入他的后心。
这动作方友安练习了好几日,早已经烂熟于心,扎进去时就像扎进一只沙袋,丝毫没有犹豫,刘淄只来得及瞪大双眼嗓子眼里发出奇怪的吸气声,便扑倒在地。
房里服侍的姑娘愣了片刻才发出惊叫,随后众人醒过神逃出去。
方友安对所做之事供认不讳,只是求捕头告知他的爹娘和长兄,将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过继到长兄名下抚养,自家宅子和铺子变卖了偿还债务,余下的给儿女们留作花用。
方友安被捕头锁走时大声朝天上喊着:“锦盛,锦盛娘,我给你们报仇了,这就来陪你们!”
林娘命人收拾那间雅间,客人们都说晦气,也都急忙散了回家去。
苏浅浅这时站在秦含璋身边,看着方友安消失的地方,暗暗叹口气,受骗的人固然是愚蠢贪心,可是行骗的人更应该绳之以法。
“侯爷,万物生财会在天子脚下亦是横行无忌,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越过王法去,江某不过做些小本生意,日后还要仰仗侯爷庇护,不然可不敢在西京安睡了。”
江白频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可是却没有即刻离去的意思。
“天子脚下自有官府法办藐视王法之人,江公子不曾无视法度,何必不敢安眠?方友安之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严查,给受冤屈的人一个公道。”
苏浅浅眯起眼笑对秦含璋,讨好地拍彩虹屁:“姐夫英明,王法条条,怎能容作奸犯科者逍遥法外?明日您定要上奏一本,为大齐四海升平再立功勋!”
“还不快回去?难道还想等着再出什么乱子?”秦含璋压住唇角笑意,板着脸提醒苏浅浅。
“是是是,回去回去,告辞告辞。”苏浅浅赶紧穿好苏醒递来的披风,几个人一起下楼。
“今日出了这样的晦气事,所有的花销全免了,算作林娘赔罪,侯爷,几位公子,改日可要再来捧场啊!”林娘依旧满面笑容。
【竟然有这好事?早知道就说我请了,还赚个人情!】苏浅浅心里懊悔。
【这人情可不是你能赚的。】系统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