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生意也得两厢情愿不是?也得有先来后到不是?”
苏浅浅倚在栏杆边探头看热闹,就见林娘款款走向大堂中站着的中年人,大腹便便脸上肥肉松弛,一双眼浮肿浑浊,肤色黢黑黯淡,水蓝色织锦袍子都衬不起半分亮色。
【这还是你的亲戚呢,苏二夫人的哥哥刘淄,加入万物生财会手里有银子,花天酒地声色犬马,许多人羡慕他发财,也纷纷跟他入会。
二夫人积攒的银子一部分进了万物生财会,一部分进了她哥哥的囊中。】
系统给苏浅浅介绍,下面还在吵闹。
“进花楼做窑姐便莫要再拿乔,爷出得起银子,姐儿就要出得起身子,林娘在教坊司时,就没有教坊使教导过吗?”
刘淄倨傲地仰着头……这样才能看见身材高挑的林娘的脸。
“呀,刘老爷说得也有道理,那么今日林娘就出个价儿,刘老爷拿得出,烟柳就算病入膏肓,林娘也把她扶起来陪刘老爷!”
林娘面上挂着笑,眸光却带着寒意。
“一个烟雨楼的姑娘,头牌又如何?你且说来,爷有何拿不出!”刘淄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好,刘老爷,烟柳身子好的时候,陪客弹琴一曲三千两,唱首曲子五千两。
今日她身子不适,自行买了休息的时辰,这便是两万两,刘老爷,您看是不是先替林娘把这两万两银子还给烟柳,您再出银子听琴赏曲?”
听到这价格,苏浅浅幽幽地看向正专注弹曲子的烟槐,再看一眼那位长史放银子的地方,有些心虚地悄悄缩了缩脖子,回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看热闹……
她的动作平郡王都看在眼里,饶有兴味地观察,唇角不自知地上扬。
楼下的刘老爷这时和苏浅浅一样心虚,强作镇定说道:“老爷我今日没带那么多银子,姑且不与你计较,改日再来定要烟柳服侍!”
“噗……面子都丢尽了,还找补什么?”苏浅浅随口说了一句。
“刘老爷,旁边的那位公子说你,面子都丢尽了,还找补什么,他说得可是真的?”
旁边包间里忽然传出一道男声,朝着楼下大声笑说。
“这是……大红袍!”苏浅浅听出来了,就是那个大红袍,仗着有几分颜色,是想开染坊啊!
楼下的刘老爷被林娘下了脸子正憋着气,听说有人说风凉话,顿时气恼得朝着苏浅浅跳脚大骂:
“哪里来的毛没长齐小子,胆敢踩着爷爷面子给自己做脸子,也不看看爷爷是谁?”
一时烟雨楼里的客人们都停下玩乐看这边热闹。
苏浅浅记住大红袍,可也不会就让这黑胖子拿她出气。
“刘老爷,旁边那位大红袍公子耳背,还爱传是非,其实我是在和着烟槐姑娘唱曲,刘老爷要不要听一听?”
苏浅浅干脆起身端着一盏果酒,站在栏杆边朝下说道。
“小公子,唱得什么曲,不妨让我们都来听一听,要是没有那句话,可不要怪刘老爷发怒!”
大红袍从围栏探头看苏浅浅,笑得一脸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