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那日被巅峰撕咬,心里有些愤恨,在国子监等候六公子时,无意中听见那两名学子私下谈论如何训犬,便随口说了巅峰如何凶恶。”
扶墨舔舔唇,俊美的脸上神情惶恐。
“那二人给了小的一包药,说是就算老虎嗅了也会迷晕,带到国子监他们训上两日,便会老实不再咬人,所以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就把巅峰迷晕,今早随着六公子一起出门,送到国子监竹林。”
扶墨显然是知道不会被轻饶,也不再多言,垂头跪着。
“那日的事情我听说了,分明是你口出恶言,巅峰才撕咬你,事后我曾训诫过你,不可再出言无状,为何你还能做出这样的事?”
秦含珏又是羞愧又是恼怒,要学习的课业繁多,平日里下人们他确是不大管,只要不过分逾矩,他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身边的人竟然出事。
“是小的糊涂,请公子责罚。”扶墨垂首跪着,脸色青白。
“这件事已然清楚,绝不可轻饶,今日若不是润和护着,巅峰怕是已经被射杀了,武宁候府还会落个豢养恶犬行凶的名声,那两名学生身在国子监,传出去很难善了。”
杜氏开口说道。
“那依母亲看,此事该如何处置?”苏浅浅温声询问,毕竟是秦含珏的贴身小厮,由杜氏责罚更为妥当。
杜氏想了想,扶墨在秦含珏身边多年,若是发卖了只怕被有心人利用,便开口说道:“扶墨日后不可再留在含珏院子里,杖责二十送到庄子上去吧。”
扶墨本以为挨一顿打也就过去了,听说要被送到庄子里,顿时慌了:
“老夫人,求您不要把小的送到庄子里,念在小的自幼陪着六公子,服侍得也算尽心尽力,就留下小的,小的以后再不敢行差踏错!”
响头嗑在地上“咚咚”响,秦含珏虽然与扶墨有多年的主仆之情,也心知这一次救不了他了,又是怨怪又是难过。
“带下去。”秦含璋冷冷吩咐,下人进来将扶墨拖出去了。
“三嫂,对不住,是我的错,差一点就……”秦含珏郑重地向苏浅浅致歉。
“这不算你的错,一家里的孩子尚且有善有恶,你平日里多半是在读书,如何有那闲暇观察下人?”
苏浅浅安慰秦含珏,十七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可以娶妻生子了,但是在她那个世界里,还只是个高中生,正在拼命读书准备高考,近身服侍的就是他们的亲爹娘,无需防范。
这时所有的秦家人都在福寿堂,坐在贺氏身边的秦勉忽然抬起头盯着苏浅浅,手指悄悄攥成拳……
用过饭秦含璋示意有事要谈,秦太夫人便让晚辈们各自回院子,留下长辈们和秦含璋夫妻。
“什么?须弥山一役其中有蹊跷?”杜氏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虽然还只是梁公公一面之词,不过他拿来做为交换韶华夫人性命,还有顾家清白的,应该不会信口开河,若没有一点端倪,不敢冒险。”
秦含璋点头后说出自己的判断。
“含璋,尽全力去查,我们秦家可以流血,但是不能白白地被人陷害流血,还背上污名!”
秦太夫人声音悲凉而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