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院中,下人皆认得民女,望大老爷明查!”
萱娘将一块令牌举到头顶,衙役交给张勇。
“你这贱人如何有我的令牌?”张勇目眦欲裂。
“是你情浓时交于奴家涨见识的,送与奴家玩,张大人莫非忘了?”
萱娘轻声细语解释。
张勇百口莫辩,他怎么可能把令牌交给萱娘!
“张勇,还不招吗?是受何人指使诬陷武宁侯府?”尹尚书举起令牌挑眉问道。
张勇咬牙坚持:“张勇冤枉,这女子本非良家女子,证言不可信!”
尹尚书将一枝令签扔下大堂:“人证物证俱在,巡城司里亦有卷宗,你竟然还敢狡辩,重打二十大板,看你招不招!”
衙役们将张勇架到旁边按倒,板子毫不客气地招呼在张勇身上。
巡城司司丞虽说是六品官,但主管京城内外巡防秩序,管辖范围广泛,是一个有油水的职务,这么多年也算养尊处优,哪里经得住这样用刑?
开始还咬牙挺着,后来便不顾颜面地惨叫起来,二十板子打完,屁股大腿鲜血淋漓,人也剩半条命了。
“张勇,你招是不招?”尹尚书朝着被拖回堂上的张勇问道。
张勇这时脑子已经转了无数回,他的罪责就算不招也是铁证如山,想要活命只有后面的人亲自出手。
但是不扛过这一关,轻易招出来,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招……我招,是谢芳园的韶华夫人,与武宁侯府有旧怨……三番两次拿银子收买我,我一时财迷心窍……想着不过是败坏武宁侯府名声,并没有什么大碍……便收了银子做事。”
张勇说得气喘吁吁断断续续,但是这件事逻辑却很清楚:韶华夫人买通他报复,不过是败坏名声。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苏浅浅心里道,后面的好戏也该上演,且看韶华夫人如何应对,会不会把她幕后的那根提线露出来,还是会被剪断。
【张勇自然会抓住救命稻草,给自己减轻罪责,只是也只敢抓稻草,不敢去动捆着稻草的那根绳索。】系统评论道。
尹尚书微微眯眼,一拍惊堂木:
“犯官张勇革去官职押入大牢,所犯盘剥勒索,强抢民女,借职务之由当街行凶皆铁证如山,待复审后具结定罪。
衙役们即刻缉拿韶华夫人,以及涉案之人烟柳,此为另一案,择日查证审理,共犯萱娘举告有功可为证人,暂时收监另行处置,退堂。”
尹尚书见张勇的样子,就算开审也断不出结果,而且韶华夫人结交甚广,不查到实证也不能轻易定罪。
若是被找到漏洞告到皇帝那里,不仅他受弹劾,对武宁侯府的名声也不利,而且可能借题发挥减轻张勇罪责。
苏浅浅办完了自己的差事,便和苏醒回府,走之前询问师爷,早年卷宗刑部可能查到。
师爷道查是能查的,只是浩如烟海颇为困难,而且需有尹尚书亲手批示,苏浅浅点点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回到侯府已近午时,听澜院里却有人在等着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