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垢,当时讨饭在她门上。
能认出来是周管家幼子鼻侧有一明显痦子,这大概就是那尸首被毁了面容的原因,应是那孤儿替周管家幼子被害,这少年捡了一条命逃走。”
主簿向薛丞相禀报了刚刚收到的消息。
“务必暗中查找到那孩子,或许他知道内情,此事不必让夫人和小姐知道知道。”
薛丞相低声吩咐。
“相爷,还有一事,管家说这几日二小姐频频出门,只是故意穿着朴素装作丫头的样子,记得相爷吩咐过,这几日让二小姐不要出去或见客。”
薛丞相惊讶抬头:“怎么才来禀报?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主簿摇头:“二小姐不过是夫人养女,毕竟与大小姐不同,除了她贴身丫头并无人跟着,因为挂着小姐之名,管家又不好阻拦。”
这便是陆芷晴身份尴尬之处。
“好了,这事我会吩咐管家,日后二小姐的事……同大小姐一般处置,不可怠慢。”
薛丞相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主簿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答应着退出去……
第二日苏浅浅便不见外客,称偶感风寒身子不适。
这一日,有西京百姓三人联名上告到刑部:巡城司司丞张勇盘剥百姓,草菅人命,强抢民女为妾致其自缢身亡。
刑部当日下令将携带细软正欲出门的张勇带到衙门,张勇拒不认罪。
九月初五,刑部尚书亲审此案,录事苏潜在大堂旁的屏风后记录案情。
举告之人分别是从前在西市经商的胡九辰,与妹妹唱曲讨生活的张林生,还有靠蒙骗路人假伤勒索的王大郎。
胡九辰两年前用全部积蓄买了一间铺面,经营了一家糕饼铺,因为手艺好用料实在,生意兴隆赚了钱。
随后张勇便到他店里时常拿些糕饼,胡九辰没人撑腰不敢得罪,也只能忍了,但是后来张勇不但拿糕饼,还要胡九辰每月供奉辛苦费二十两银。
好不容易赚点钱,本还没回来,胡九辰哪里能舍得把钱给张勇?于是恳求张勇通融,每月先给二两,张勇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从此以后每日到店里找麻烦,不是查盗匪就是查糕饼里有没有毒,弄得鸡飞狗跳生意做不成,胡九辰答应给二十两都不行,直接涨到五十两。
胡九辰供不起只好忍痛卖了铺子,又赔上了银子,他妻子受不住这口气竟然一病不起,今年初,年纪轻轻留下两个孩子去了。
张林生就比较简单了,从小父母双亡,兄妹俩跟着一卖艺的老人学了点唱曲弹琴的技艺,在各家酒楼唱曲糊口。
去年张林生的妹妹张幼娘只有十三岁,被张勇在酒楼碰见,便要带回去做妾。
张幼娘从小跟哥哥相依为命,性子又刚烈,不愿意跟张勇走顶撞了他两句,没想到张勇以怀疑她是大梁细作为名,强行带回去。
两日后守在张勇门外的张林生被告知,张幼娘畏罪自缢身亡,把一具冰凉的尸体交给他。
他们二人皆是求告无门,不等走到衙门,就被张勇抓住毒打,为了活命只好忍气吞声。
第三位举告人王二郎,苏浅浅却是认得,正是冤枉秦含瑾诈死的那个人兄弟,不过被张勇掷了一刀,怎么竟然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