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莘莘拿起那个布袋:“还记得这个吗?你初学绣艺,不敢给母亲看说太丑,其实母亲早已经在你睡着时看过,还夸你绣的鸭子透着灵气。”
苏浅浅接过来,打开布袋倒了一下,里面掉出来几个蜡丸,苏浅浅想起这是原主最初跟母亲学做的药丸用蜡封了,没想到都被苏莘莘藏起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你总是觉得不如我,觉得母亲教我中馈是认为我比你聪明,实际上母亲是不想你再受这个苦,没想到你一面跟母亲学习药理,一面还偷偷学会了中馈庶务。”
苏莘莘宠溺地看着苏浅浅,眼里那个目光明亮,梳着小揪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和那个惶惶不安穿着大红嫁衣的姑娘交替出现,最后变成了眼前从容自信目光坚定的苏浅浅。
苏浅浅把小布袋举起来:“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苏莘莘笑了:“那是你的东西,自然可以拿走,其余的还藏在这里,从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以后就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姐妹俩一起把盒子重新送回去,又去她们曾经住过的闺房看了,好在还给她们留着,只是并未精心打扫而已。
从院子出来回前院路上,苏浅浅忽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匆匆从张氏的院子那边过来,便拉着苏莘莘又给后面的苏木一个动作,几个人都藏到了盆景后。
那人正是好久不见的苏梗,如今是苏润谦的通房,听说只待娶了正头娘子,再抬她为妾室,只是她看上去神情阴郁,并没有得偿所愿的志得意满。
不过秋风吹来,衣裙贴在身体上,苏浅浅发现她的小腹分明微微隆起。
待她过去,苏浅浅才拉着苏莘莘出来。
“为何要躲着她?不过是一个背主的丫头而已。”苏莘莘看着苏梗在前面的小径消失,这才开口问。
苏浅浅回头示意苏木,苏木点头跟了上去。
“今天的日子是府里难得的热闹,她不去跟着服侍苏润谦也就罢了,却急匆匆从张氏那里出来,必然是做平日不便的勾当,咱们自然要行个方便。”
苏浅浅也笑。
“你方才装做不能发声,可是与宫中的事有关?”看看快回到客堂,苏莘莘忍不住神情严肃问道。
“不错,过几日你定会知晓,这期间听说什么消息,都不必忧心。”苏浅浅拍拍苏莘莘的手,宽慰道。
姐妹两个回到客堂,苏浅浅发现秦玉卓不在座上,正要询问二婶娘,却见她已经回来了,看见苏浅浅眼神躲闪了一下坐下。
【小主,你可知道齐敏成为何会来迟?是忠勇伯府连像样的贺礼都拿不出来。
小杜氏倒无所谓,只想敷衍了事,齐敏成不想让苏渺渺没面子,才仓促跑到舅父定阳侯那里去求,定阳侯被他磨得无奈,背着侯夫人从自己家里偷了一件极贵重的宝瓶给他,寻找时机拖延到此时。】
【啊?给我爹的贺礼,居然是从舅父那里偷的?这算是赃物吧,尽管是偷自家的,哈哈哈,我爹不清白了……】
苏浅浅心里不厚道地笑了。
苏太傅的脸瞬间黑了:今日这寿辰若不是他心性坚韧,怕是要成忌日,苏浅浅克父确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