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冷寂的秋风变得疯狂起来,似乎想要将世间的一切永远封藏于这寒冷的黑夜里,黎明不会来临,沉睡的心魂也不会苏醒。
公孙琬儿早已睡下,上官凌静却辗转难眠,于是,她穿衣下床,开门走了出来。
却发现月光下树影婆娑间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去后,发现果然是他,那个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人,公孙策。
他正抬头仰望夜色里那一弯冷月,只是呆呆的望着,不知道是在那冷寂的月光里寻觅些什么,还是将什么揉碎于幽冷的月光。
她没有惊扰他,只是悄悄的走到他身旁,如他那般静静的望着那一弯冷月,她同他一样的仰望,却不能读懂他心里写下的忧伤。
“上官姑娘,这么晚了,你,你怎么也还没睡啊?”她不想惊扰了正在望着月光出神的公孙策,可一向敏感的他还是察觉到了。
“哦,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上官凌静看了看身旁的公孙策,“公子你呢?”
“我也是,”公孙策顿了顿,看了看身旁的上官凌静,视线又回到冷寂的月光里,“上官姑娘,过几天,我们可能要去颍州查案,上官姑娘会不会跟我们一起去?”
“啊,好啊,”上官凌静浅笑一下,“正好可以回去看看抚养我长大的慧尘师太。”
“上官姑娘,其实我,我……”公孙策眼神真切的望着上官凌静,犹豫之下,心中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上官凌静的目光一时间也怔在了那里,疑惑地望着神情犹豫的公孙策,“公孙公子,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啊,不,”公孙策僵硬的笑了笑,摇摇头,“没,没什么,没什么。”
“公孙公子,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问我,不知姑娘想问何事?”
“就是,就是,”上官凌静莞尔一笑,“就是为什么公子要说我是你的义妹啊?”
“啊,”公孙策微微一怔,而后挤出一丝微笑,“因为,因为琬儿希望有一个像上官姑娘这样的姐姐,我也希望,我也希望……”
“希望什么?”上官凌静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她不知道公孙策想说什么,就连公孙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这样二人一边赏月,一边闲聊,直到黎明将近才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
既然已经查出了些眉目,包、策便欲离开京城前往颍州,不料,却又出事了。
开封府尹邓通于家中书房中毒身亡,死前还留下了一封认罪书,看上去是畏罪自杀。
因为邓通与朱培、高权二人的案子有关,此事便也交由包拯、公孙策二人处理。
到达现场后,简单询问了下情况。
得知是府里的管家邓明和府衙的差役林虎首先发现尸体的,在推理界,有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切不可当做定律。
书房正门朝南,东南方向是一张书案和椅子,都是由红木制成,地上有一只摔碎了的青瓷茶盏,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左侧一盏铜质灯台。
南面靠墙处放着一排花梨木书架,书案左侧有一扇窗子,窗子北面靠墙处是两把太师椅,一只茶几,也是由红木制成,几上空无一物。
书房西面靠墙处有一花梨木琴桌,上有古琴一把,四面墙上没有装饰,连名人字画都没有。
再就是尸体,邓通伏于书案上,口吐鲜血,左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右臂拍于书案之上,四指紧握,食指向前,手中握着一把钥匙。
公孙策进了书房检查现场,包拯则在门口询问邓明和那差役。
“你是怎么发现你家老爷尸体的?”
“今早有差役来到后堂,说有人报案昨夜城内一家客栈失火,掌柜的和伙计的都被大火烧死了,而老爷又不在大堂,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儿,差役不敢耽搁便来后堂禀报。”
做下人久了,回答问题时他总是习惯性的微低着头。
“我这才知道老爷还没离开书房呢,便连忙前去叫老爷,谁知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应,觉得情况不对,便想把门撞开,可是我撞了几下也没能撞开,便喊来了林头儿。”
邓通看了看旁边林头,又将视线移回原处。
“后来,是林头儿将门撞开的,门被撞开后,我们就发现老爷口吐黑血趴在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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