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溃逃。
为了摆脱骑兵的追杀,魏军哨探尽挑山路逃窜,其中一人幸运地逃进了山里,藏在草丛中躲到半夜,总算等到汉军放弃了搜捕越走越远。
魏军哨探生怕汉军会去而复返,不顾夜黑路滑就冒险往东准备返回魏境,摸黑走出数里路后,路边忽然传出一阵呻吟声。
“谁?”哨探扫视一圈,确认四下没有追兵后,这才壮着胆子循着呻吟声去查看,只见路边躺着一名身材高大、身着汉军夹衣的汉子,身上满是伤口和血迹,眼见着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魏人?”受伤的汉子强撑最后一口气说,“我也是魏人,我是抚军将军的部下”。
抚军将军就是司马师目前的官职,哨探心中一惊,连忙俯身问道:“你既是魏人,为何会身着汉军夹衣?”
受伤汉子有气无力地答道:“你,你别问那么多了,我胸口有块玉珏,你拿去给抚军将军看,告诉他我今夜已经刺杀了赵骥,快,快”。
受伤汉子说罢就咽了气,哨探伸手一摸,尸体胸口果然藏着一块玉珏,魏军哨探小队今日几近全灭,他独自一人逃回去的话搞不好会获罪,即便私自逃离不归也会牵连家人,要是把这条重要的军情带回去,搞不好倒是有机会将功赎罪。
想到这里,魏军哨探顿觉全身精力充沛,往本方大营方向快步奔去。
各方情报快速汇集到司马懿处,他反复衡量后问司马师:“子元,你觉得如何?”
司马师捏着哨探带回的玉珏说:“信物倒是真的,只不过……这事儿也太过巧合了一点,韩龙早不得手晚不得手,偏偏两军交战在即时突然得手了,而且他本人还没回得来,却恰好在临死前碰到了我军的哨探,林林种种全部加在一起,除非……”
“除非是对方故意设计”,司马懿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赵骥惯来喜欢耍这种花招,这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那父亲以为我军该当如何行动?”
“哼,赵骥既然想要声东击西,我们就给他反其道行之来个声西击东”,司马懿露出狞笑。
原本气势汹汹地汉军突然派出大量游骑封锁函谷道,三天后,当这些骑兵交替散去后,身后的步兵主力已经撤得干干净净,仿佛是后方出现了什么变故的样子。
魏军毫不客气地挥师直进,把柳隐驻守的函谷新城重重围困起来。
冀州常山郡,毋丘俭指挥军队死死据住井陉谷道,任凭对面的汉军攻势如何猛烈也坚决不肯后退一步。
“报!”一骑快马递来一份密报,“骠骑将军有急报从洛阳来”。
“原来如此,哼,赵骥好算计”,毋丘俭接了看过道,“给我速速回报骠骑将军,我会全力配合于他”。
……
江陵,陆逊对堂中的一众部将毅然下令道:“陛下已经亲率武昌水师出征,横断江南就在此战,还望诸君与我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