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冷笑:“谁收你钱了?你不要因为我抓你就胡乱攀咬。”
胡农知道这次可能要糟了,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就和汪民厮打起来。原本看热闹的人想上去拉架,却被常清给悄悄阻止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所长,已经清楚里面的路数。今天就算白局不来,他就算是为了容曲,也要把汪民这样的大柱虫给收拾了。
既然他们现在狗咬狗就让他们多咬一会儿吧!
容曲看了一眼手表,朝白业微微颔首,走到老张面前给他拔针。一点也不受汪民和胡农的影响。
她一边拔一边对老张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学会做手术,但我会尽力在一年内给你手术。你这旧疾真的拖不得,以后你每周日来上清园一趟,我给你施针。是药三分毒,任何药吃多了,就会有依赖性,于身体不利。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用止痛药了。”
老张连连点头,感激的说:“小大夫,我记住了。”
“太好了老张!”
常清望着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有了生气的老张,眼框逐渐湿润。当年两人一起上战场时,他还是一个新兵蛋子,老张就是因为他才中的枪。老长退下来后,他太过愧疚,跟着退伍来到老张分配的派出所。这些年他动用家里的关系,连外国的专家也找过,都没一个医生敢给老张做手术。
没想到这次却有了意外之喜。
当时容曲跑出来说她是大夫,可以给老张看看。他记得所有人都是一副嘲笑的嘴脸,只有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不管不顾的让容曲给老张看。
所里的同事都在质疑他的鲁莽决定,有人甚至拦着容曲不让她给老张看。
要不是当时洪天赐吼的那句:容曲是齐老神医的徒弟容小神医。他怕是这次老张真的挺不过去了。
白业走到常清面前,看了一眼老张:“他的事既然有了安排,你也该回去了。”
常家之所以一直任由常清在这么个小小的派出所当所长,也是出于对老张的歉疚。如果不是老张,当时死的可就是常清。那可是人命债啊,一辈子都还不清。现在大家总算是有了希望。
“白叔,您先去我办公室,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再详谈。”
常清示意属下把还在厮打的汪民和胡农分开抓起来。
此时两人身上早已挂了彩,汪民的头发少了几撮,看起来十分的滑稽。而胡农脸上被指甲划了五六道血口子,像是涂抹了红色的油彩。看着触目惊心。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的破破烂烂,汪民的一只鞋子都不在脚上。被分别抓住时,两人激烈的反抗。
“所长,我真的没收他的贿赂,不信你们看他的口袋。”
汪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常清让人果然在胡农口袋里掏出塞在烟盒里的十张大团结。
胡农傻眼了,也不挣扎了:“怎么会?我明明有给他的?”
洪天赐忍不住嘲讽:“你这个骗子难道还有看不明白的?我们之前都看到你把这东西塞给了他。现在之所以会在你自己身上,肯定是他趁你不防备的时候,偷偷塞回去的。为的就是洗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