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那件月白色的僧服,铺在地上,噬指出血,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勾画着雪后红梅。
一为潘,二为沉,三为曹,第四朵我只画了一半。
背后的那个女人,从丝绸软被下出来,环抱着我的腰,细咬着我的背皮,贴着我的耳朵细细吐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阿水,我今天只当你是无上感应宗的陈水寒。我只能做到这里,不要怪我,以后也不要再想,可好?”
呵呵,我能说什么?
我做了我应该做的,我没有去做任何我不应该做的。
可能,她自己现在都有点拎不清,也不知道应该喜欢我应该做的样子,还是应该怨恨我没有去做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所以她一直藏在我的背后,只是偷偷摸摸的说:“阿水,我知道你画画很好。昨天那些我都看到了,我都很喜欢。你可以再为我画一张吗?为我壮行!”&1t;i>&1t;/i>
我说什么了吗?
我知道她想要的是谁的画像!
除了灵星子,还能是谁?
所以我撕下一丈白绫,悬在空中,擒一支笔,只用纯墨,点染描摩间挥毫而就。细密墨晕,澹澹染开,如轻烟浓雾,渐渐将一个女人“推”了出来。
“你画的不像。”
她有点吃惊,立刻就变的更吃惊。
“你怎么画这个样子?”
然后突然断住了呼吸,屏住呼吸,十指指甲深深抓进我的血肉却浑然不知,一双藕玉白臂如铁柱一般勒住我的胸膛险些闷死我。却是浑然不知道她身上的锦毯已经滑落,她已经落入我的视线。
公认的灵星子的画像有很多很多。&1t;i>&1t;/i>
三仙观向天下公开的祖师画像上,灵星子是一个尊贵端庄的女帝。着蟒袍,戴龙冠,足踩凤凰,左玉圭,右长剑,凤目中有无尽慈悲,注视着这天下间所有被苦难所困的女修。
但是我在连云峰上第一次看到她的画像却是在一本神话上,荒诞不经的故事活活把她描述成一个离经叛道的女盗。粗鲁不堪,恶臭不堪,青面獠牙,乘巨鳄,驾妖风,舞弄十一颗白骨神魔珠,是一个地道吃人的大妖魔。
而我在谢道清的书库里面,看到她收藏的一幅画像。是上阳宫里某个得以见过灵星子的元婴真君描绘下来,然后复制散了出来。这画像上就是另一个样子了。一个细细瘦瘦的女道姑很是懒散的坐在树下,剑都不在手里,被丢在一边,只顾捉着一柄如意在挠痒痒。很是惬意、逍遥和洒脱,很是有竹林贤者、道家先达的风范。&1t;i>&1t;/i>
后来我看到的关于这个修真界绝对话题女人的画像越来越多,但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说法。崇拜者有之、仇恨者有之、猎奇者有之、考据者有之、尊敬者有之、轻视者有之、追随者有之、反污者有之。
真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个女人。
灵星子屹立东海,风姿绝,剑道无双,又兼喜欢行侠仗义、救危护困,更是为了那些被圈禁、被奴役、被n、被欺辱、被猎杀、被贩卖、被屠宰的女人做出了很多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交友广阔。虽然不是元神里面武力最高的那一个,也不是女元神里面武力最强的那一个,但是任何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鲜有不低头的。
这样一个女人,我会如何去画?&1t;i>&1t;/i>
我同样敬仰这样的女人,敬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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