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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的,指着我画上面的挥洒而出的笔墨,指摘着里面藏着的那些剑谱,只噼头盖脸骂我一个狗血喷头,狗屁不通。有的就是点着我画上留的符文套路,竟然借假做真,拿我一时乱画出来的鬼画符,真的去推敲看看能出来什么东西。
至于周围的那些东西,对于金丹以下的修士来说,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君不见我手头的一小碟干果,就是价值三千灵石的西海特产,是那边一个金丹道长邀请我为她专门绘一幅画的添头。
添头。
三千灵石是我身后恭敬站立的那位筑基修士一个月努力下能挣得的数字,现在却是我开胃的一小碟干果。而且他就站在离碟子不到三尺的地方,却连一点的异样神色都不敢有,连伸出手指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站在那里充当屏风。
但是这样的奢侈,在金丹以上,就突然贬值,跳水悬崖雪崩一样的贬值。随着金丹真人战斗力千百倍的膨胀,甚至越往上膨胀越恐怖,这种贬值就更是扭曲,更是夸张。
你当一个金丹龙虎境的大修士,一剑就能斩杀一头千万斤的深海鲸妖王,一个法术就可以提炼出整个山脉底的黄金矿脉,一个法阵就能拉扯起灵脉凭空制造出一个小型灵石矿,随便就能抄杀掉那些盗修、贼修、赃修、恶修、劣修的老巢,说挣钱还不是太轻松。
更不要说,眼前的这些东西,还都是周围自己围上来的那些筑基修士心甘情愿供奉上来的。
要不然,真当师傅传道授法给徒弟,是天经地义?真当你是他亲生儿子,收了你做徒弟就要手把手的喂你长大?真当你是他枕边女人,胯下坐骑,手头宠兽,门口傀儡,能得到他三分信任,然后免费得到一些传承?
真正是笑死人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一个道法显化的世界啊!
在这个知识,最裸的就代表着力量,代表着一切的世界上,知识是最贵,也是最难的。
君不见,我和那些个金丹真人谈天论地,从来没有怯场,不管他们提到什么荒诞走调的东西,或者什么精深而微的猜想,我都能接上去。就好比前面我们在研究白人女孩里到底是波兰的大还是拉脱维亚的大,后面我们就在研究美国减少从中国进口5的钢铁背后到底是哪个参议员在捣鬼,又是哪家大公司的作为,接着我们可能就去讨论数论问题在天文深空场那些一百二十亿光年以前古老星系上的运用。
说不得,只是一个时辰的瞎扯,彼此的货色都看个一清二楚。我知道他们是什么鸟人,他们也明白了我肯定是,也注定是无上感应宗的一颗“暗子”。
精心培养起来,专门熬过这即将到来的大劫,谋划着劫后再闪耀光芒的暗子。
却是被滔天海啸意外冲上了海岸,落在了人前。
尤其是我真的拿出画笔,为那位龙高山的公孙仙子做一幅画,更是让众人轰动起来。
只是一笔,就画出一个美人。
只是一剑,就画出一座江山。
轻雾起海角,一剑笼江山,好一个雾外江山的公孙元!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