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组织应该有极强的反侦查意识,不要被发现了,若是被他们察觉,我们可能又要再等三年了,那时,怕是又要以一名新娘的生命作为代价了。”
“我马上汇报总部,就说云氏可能涉及负人心组织,我保证,总部会火速审批通过境外调查灭度。你有什么头绪,或者怀疑的对象,我看能不能跟总部申请下秘案组全员出动。”
“暂时不用,让其他人继续排查阴阳家的蛛丝马迹,查清阴阳家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而且,我始终觉得这次负人心可能和阴阳家也有所牵扯。我现在只是有种很强烈的预感,遥渺渺好像很接近他们。”龚冬泽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写下了,“不要阻止遥渺渺的行动,在伽罗楼到凤鸣市之前,你先关注遥渺渺,负人心这种这延续千年的罪恶也该结束了。”
“我马上出发。”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即传来了柯在水的声音:“龚队,郝凌霄的审讯可以开始了。”
“好,我马上到审讯室。”龚冬泽应了声,将手机调回了正常的界面。
龚冬泽虽然预先学习了警察审讯的流程,但毕竟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实际岗位历练,何况周边又都是一群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刑警,避免他身份被怀疑最佳的方式,就是不参与刑讯。
审讯的过程有条不紊,除开傅童心的指控外,警方能找到的疑点也只有穆谷瑶背后的撞击痕迹,以及在穆谷瑶的指甲缝里找到了郝凌霄新郎服上的衣服纤维。
可这都不是决定性的证据。
撞击痕迹郝凌霄一口咬定不知道。衣服纤维就更不是个事了,两个人作为新婚夫妻,有过肢体接触再正常不过。
电梯监控能看到傅童心和穆谷瑶同时上了天台,郝凌霄也随即追了上去,但是只拍到傅童心下来,却没有拍到郝凌霄下来。
郝凌霄的解释是他从另外一个员工通道下来的,因为大喜之日被傅童心纠缠而心情不好,故而在通道里坐了一会儿等到心情平复后才回到宴会厅。
他走之前穆谷瑶只是说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没想到穆谷瑶在他走之后会想不开。
巧合的是,这段时间蝶梦酒店正在全面更新监控系统,天台和员工通道的陈旧监视器刚在早上卸了下来,新到的高清监视器还未安装上去,那时候正摆在天台和员工通道门口。
甚是显眼,让人一看就知道此时此刻,天台和员工通道是没有监控的。
所以警察根本没办法找到实证辩驳郝凌霄的话。
郝凌霄说到此处满面愧疚,泣不成声,连连自责的说自己当时不应该留穆谷瑶一个人在天台。
穆谷瑶坠落天台的时候,郝凌霄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也没有在场证明。
至于傅童心的指控,郝凌霄就直接说傅童心纠缠他不成,新婚之日想要敲诈被他拒绝了,就想要污蔑他。
空口无凭,疑罪从无。
想必郝凌霄也非常的清楚这一点,毕竟《福尔摩斯探案集》《法医秦明》《十宗罪》《心理罪》这些古今中外的推理悬疑类小说是他大学图书馆借阅的主要类别,反倒是爽文类的小说借阅的很少。
警察更在他的手机浏览器记录里看到他是《罗翔说刑法》的重度爱好者,就是不知道他也是张三的追随者之一了。
郝凌霄整个审讯过程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害穆谷瑶,却屡屡暗示穆谷瑶考研失败,再加上穆家人不认可他们的婚姻,近来一直情绪低落,这无疑是在诱导警方去认为穆谷瑶存在自杀倾向。
新婚妻子在婚礼当天死于非命,难道不是应该难以接受,通常第一反应也应当是死于他人之手,就像穆谷瑶的父母一样,认为穆谷瑶不会有丝毫自杀的可能。
旁观完整个审讯过程,龚冬泽非常确定郝凌霄迫切的想要及早结束这起案件,无论是出于他被列为凶杀案嫌疑人,还是为了尽早的拿到穆谷瑶的遗产。
视穆谷瑶的资产为囊中之物,甚至对整个穆家的资产势在必得,在审讯中,郝凌霄都暴露无遗。
吃绝户。
在穆谷瑶死后,郝凌霄已经放松了对这行为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