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來,我才对老猪奇说道:“老猪奇啊!这里不仅热,还臭,我看这里除了你和我,再沒什么会说话的活人啦!,我们还是快点回到上边,别逞英雄去救人啦!我觉得再在这儿待多两分钟,我就要‘光荣’地从英雄变为烈士了……”
老猪奇耷拉着丑脸,竖起大拇指对我说道:“喔严重同意你‘这里除了你和我,再沒什么会说话的活人’的观点,我想原先那呼救声,大概是幻听什么的,这地方邪乎得很,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妙。”
可正当我俩扭过身,扯紧缆绳,准备灰溜溜地爬回坟包上石敢当处的时候,凄凉哀怨的呼救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地洞中,撞击在洞壁上,荡出无数回声,交织成连绵不断的“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的哀嚎。
听到这异常邪魅的声响,我不由自主地回头一望,惊骇地发觉,这让人失魂落魄的“救救我。”求救声,正是由三具互相枕压成三角形的尸体嘴里发出,而且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三具尸体嘴巴沒有翕张,脖子、脸庞也沒有动作的迹象,声音就是从张开成黑洞的嘴巴里飘荡出來的。
我不啻于头顶挨了一个炸雷,全身都麻木了,两条腿更是一下子酥软,再也挪动不开步伐。
可那声音并沒有消停的意思,而且变本加厉地更紧凑,更嘹亮,更密集,仿佛阿鼻地狱里头的百鬼合唱,又仿佛奈何桥底的群鬼同泣。
此时此刻,这不大的地方不仅温度炽热,场景恐怖,而且味道难闻,声音骇人,应该说有多惊悚就有多惊悚,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我已经阵脚大乱,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可说到底,还是老猪奇有些道行,还能保持点神志:“啪”、“啪”、“啪”一连甩给我几巴掌,焦急不安地朝我嘶吼道:“此地不宜久留,快点走人。”
我这才如梦方醒,忙不迭地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抓住了缆绳,正准备迅速逃生的时候,不经意之间的张望,又赫然发现一个叫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一只遍体发出红色光芒、形状像螳螂一般的小虫,慢悠悠地从尸体的口中爬了出來,正甩着脑袋夹着翅膀,停歇在死尸的烂肉上。
更加叫人匪夷所思的是,我终于察觉,那“救救我……救救我……”的哀怨呼救声,正是來自这些虫子的口中。
天哪。
这还得了哇。
“口中,虫子,跑啊!”极度惊慌之中,我连一句连续的话都表达不出來,只好含糊不清地喊出这几个不连贯的词组,然后发狂似的朝上边爬行。
一边死命往上爬的我不一会已攀到半空中了,俯仰之际斜眼下望,只见须臾之间,尸体的嘴巴里已经跑出不少那些会模范人声的红虫子了,这些红虫子扭着头,用它们那些巨大的复眼好奇地打量着夺路狂奔的我和老猪奇,忽然不约而同地扑棱着翅膀朝我俩疾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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