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叶棠采整个人都僵直了,背脊挺得直直的,忙一把掀开了窗帘,对着外面喊:“惠然!惠然!”</p>
但望出去,只见旁边是隆隆的车队,还有两边持枪的禁卫军,就连赶车的都是皇家的派的马夫。</p>
“小嫂嫂,你干什么?”褚妙画一惊。</p>
秦氏脸露嘲讽:“三郎家的,你把这次出游当成自家安排的吗?就算你现在成为了侯门夫人,上面还有皇后和公主等贵人呢,不要弄得像自己家的一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p>
叶棠采心急着梁王的事情,倒没有多理会秦氏。</p>
而且秦氏说的话跟本就挑不出错处来,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语气问题而已。</p>
叶棠采把帘子打下来,回过身坐好,看了秦氏一眼:“我一时忘了而已。”</p>
叶棠采更是闭嘴不言,小脸绷得紧紧的。</p>
秦氏见叶棠采板着脸,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了,这个叶氏是干什么?说她两句而已,居然就生气了?</p>
秦氏暗恼叶棠采居然给她这个婆婆甩面子,但想到上次褚妙书犯到叶棠采头上,叶棠采毫不留情面地直呼到褚妙书脸上,褚云攀更是褚妙书的大靠山,不能得罪。便生生地忍了,也是一声不吭的。</p>
褚妙书看着二人,一个皱眉头绷着小脸,一个脸色黑沉,小心脏就是一突,然后垂着头也不敢作声。</p>
马车跟着大部队“得得得”地往前走,秋风凛冽,把郊外所有景色吹得一遍金黄,层林尽染,瑟瑟漱漱的,略带苍惶。</p>
外面的景致好,出发时叶棠采看了一路,两个多时辰的路程觉得也不长,但现在却如坐针垫,恨不得立刻就回到了京城。</p>
好不容易熬到了京城,马车走进了宫门,最后在龙武门停下。</p>
叶棠采急不及待地跳了下下,急急地寻着梁王的身影,不想远远望去,却见梁王骑着马,领着赵樱祈的马车往外面走去了。</p>
叶棠采想叫住他,但周围都是人。她跟赵樱祈亲近原本就有些担心了,若她还得叫住梁王,跟他说话,那就更容易糟人非议了。</p>
幸得距先皇后忌日还有好些天时间,她再通知他即可。</p>
“三奶奶。”这时,惠然和秋桔走上前来。</p>
“三奶奶这么早就下车了,太累了么?”秋桔一脸担心地道。</p>
“嗯,胸口闷,透一透气。”叶棠采说,“走吧,咱们回去坐自己车子家去。”</p>
那边的褚妙画和秦氏已经下车,叶棠采上前道别后,就与惠然和秋桔离开了。</p>
几人走到东华门,就登车而去。</p>
回到镇西侯府,青柳和白水几人连忙出来迎着她们。</p>
进了屋,就为几人抬水梳洗,洗去一身疲劳。</p>
晚上用过饭,叶棠采看看空落落的屋子,实在觉得太过孤寂,便叫惠然陪到外间。</p>
以前叶棠采也喜欢跟惠然或是秋桔睡的,但这张床褚云攀睡过,她不想别个女人睡上去,所以也不叫惠然一起睡,而是让惠然睡外间的长榻上。</p>
秋桔和青柳等丫鬟都出去了,吱吱喳喳地往后面后罩房走去。</p>
秋桔穿过游廊,小脸郁郁,心事重重。</p>
因为叶棠采既然要留人到外间睡,却叫了惠然没叫她。</p>
可知道,自从叶棠采跟褚云攀圆房之后,就再也没叫过人到外间守夜。</p>
“秋桔姐姐,你怎么了?”梅花笑着道:“昨天邓婶做了好些雪梨糕,可惜三奶奶不爱吃,我留着给你呢。”</p>
秋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吃吧,我没胃口。”</p>
二人已经穿过了半月拱门,眼前就是一排后罩房,足有小小的十间之多,秋桔和惠然,再加上青柳四个二等人,六人一人一间房,剩下四间房,让几个小的挤一块儿。</p>
秋桔走到边上自己的房间,梅花连忙跟了进来。</p>
房间不大,但也布置得秀气玲珑。梅花坐到秋桔窗下</p>
的一把椅子上:“你不说,我也知你心事。”</p>
秋桔皱了皱眉:“你懂个什么。”</p>
“我如何不懂。”梅花微微一叹,“你和惠姐姐都是三奶奶身边最得力的,现在三奶奶却叫了惠姐姐,没有叫你。”</p>
秋桔坐到床上,瞪了她一眼:“我跟惠然是两个人,总得叫一个不叫一个的,刚巧没叫我而已。若叫了我,不叫惠然,别人又会说怎么不叫惠然呢!”</p>
虽然她自己也这样想,但她心里存了事,总觉得叶棠采不亲她。</p>
梅花点了点头:“秋桔姐姐说的有理,我正想这样安慰你呢。”</p>
“我有什么好安慰的?”秋桔轻笑一声,“你快回去吧,这几天待在行宫里面,贵人主子们是游玩,我们是干活,我也是累得慌。”说着打了一个哈欠。</p>
梅花抿了抿唇,轻皱着眉:“我也是担心你而已。毕竟……咱们姐妹几个在庄子上呆了这么久,都叫回来,却独独剩下露珠不叫。”</p>
见她又提露珠,秋桔的心又提了起来,整个人都不是滋味儿。</p>
几个丫鬟里,秋桔和露珠长相是最出挑,身段最好的。结果青柳四名在庄子的丫鬟叫回了三,连下底几个小丫鬟和嬷嬷都叫回来,独独留着露珠不叫。</p>
“好了,睡吧!”秋桔不想听了,便叫停。</p>
梅花只得转身离开。</p>
第二天一大早,众丫鬟就起床忙活,秋桔出去端水,又为叶棠采梳头,梳了一个灵蛇髻,往妆匣里看了看。</p>
里面多了好些新的首饰,那是褚云攀跟叶棠采偶尔上街时为叶棠采到银楼里打的,好些簪子和步瑶还是褚云攀亲自画的花样,让银楼里打出来。</p>
赤金镶东珠的,海棠花腾云的——这一款有些不论不类,但应着叶棠采和褚云攀的名字。</p>
秋桔往里面一瞅,心里不好受,便翻出以前叶棠采自带来的一个蝴蝶镶红宝石的赤金簪子。</p>
叶棠采往镜子里一瞧,便道:“不要这个,我要这个。”指了指妆匣里的一支簪,正是那根赤金海棠花嵌东珠,垂下细细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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