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就出台一份不允许溺死女婴的法规,若有发现直接罚没他们三分之一的家产。”
在返回府城的路上,钟晔面无表情地对身边的官吏说道:“如果他们家产只有一头牛,就把那头牛宰了,拿走三分之一,如果他们的家产只有一栋房子,那就把那栋房子拆了,拿走三分之一。”
官吏们都感觉到了钟晔的狠厉,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刁民是‘听不懂’的——就算听懂了也会装作什么都没听懂。
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得到,钟晔现在相当愤怒。
他们刚刚在一个村子里见到了溺死女婴的现象,而且那些人还是当着他们的面那么做的,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钟晔直接把那个女婴从那些人手里夺了过来,这时候那些人又不愿意了,似乎他们溺死女婴才是对的,其他人抱养不行。
官吏们根本来不及劝说,钟晔就出手把那群人打了一顿。
因为刚刚出生就肺部进水,大脑缺氧,所以现在那个女婴被钟晔抱在怀里。
钟晔动用真气,不断揉搓女婴的穴位和经络,帮助她恢复,同时也在埋怨自己。
——他明明知道这个时代的东土存在这种现象,却没能早早想起。
距离他接管荆州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了多少类似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钟晔就感觉自己胸臆仿佛被怒火填满,但又无处宣泄。
陪着满肚子火气的钟晔走了一段路,官吏们就听钟晔如此说道:“回去之后,统计一下荆州府内的鸡、鸭、鹅数量,然后出钱收购三分之一,我要办几个养殖场,然后准备制定一项规定——哪户人家若是有孩童出生,则送一对鸡或鸭,每隔三月探访一次,若是家中孩童被卖掉或溺死,就收回鸡鸭,如果鸡鸭已经被吃掉,就从他们家中取走与鸡鸭对应的家产。
“随后孩子每长一岁,给他们家中送去一只母鸡,等到孩子五岁之时,鸡鸭不再收回,彻底成为他们家的财产。”
闻言,官吏们神情骤变,急忙大叫:“不可!钟大人不可呀!”
又要搞减税,又要搞福利,他们荆州的财政哪里能够支撑得过来?
可是钟晔根本不听他们劝诫,严肃道:“按我说的去做!”
他的声音稍微严厉了一些,那些官吏就不敢再有言语。
钟晔凶名赫赫,在荆州没人敢反驳他的话语。
好在钟晔并非刚愎自用之人,善于听取他人意见,只是有些时候太过情绪化,过段时间再去劝说的话可能会有些效果,但现在劝说,多半会被叱骂。
与钟晔相处了一个月,官吏基本都摸清了钟晔的性格,毕竟他这个人向来有一说一,而且不避讳自己的短板和缺漏,日常相处起来也相当温和。
被钟晔带出来的官吏都是原住民,没有玩家,如果是玩家的话,立即就能明白钟晔想要做什么。
集中养殖牲畜,疾病防治更方便,喂养成本也更低,再加上从那些被处决的地主手上收来的土地,他们或许还能搞生物防治,避免蝗灾的出现。
财政方面也完全不是问题,因为钟晔这一次只打算收购荆州府内鸡鸭鹅总数的三分之一,而且还是打算建立几个养殖场。
几个养殖场肯定不能都建在荆州府城,荆州府下辖的几个县城周围也可以建设养殖场。
那些县城既然要建设养殖场,财政方面自然也要进行分担,所以财政不是问题。
钟晔现在是荆州的代理知府,名义上荆州府的所有县城都归他统辖,只是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有把自己的手伸向其他县城。
皇帝没有提及这件事,钟晔自己本来也不打算理会,可是发现溺毙女婴的事情之后,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管。
至少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绝对不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钟晔一行人回到了荆州府城,风尘仆仆的他们还未进城,就遇到了百姓夹道欢迎。
这几天钟晔他们做的事情可是传遍了整个荆州府城,百姓都知晓了钟晔的仁善,虽然江湖上都传钟晔是‘玉面阎罗’,可对于荆州百姓来说,钟晔哪是什么阎罗,分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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