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坦白从宽

说的你别想藏着掖着，都给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能说的……吗？”习雨意味深长地看了郑吒一眼，“还记得在离开之前，我拍你了一下吗？那时我就在你身上留下了需要传达给组织的信息。具体手法我不能说，当你回到现实世界的同时，信息就会直接传达到组织最高层，中途不可能有任何阻碍。内容是……”

    “等……等等等等！内容是可以告诉我们的吗？而且楚轩那种身份也就罢了，你的信息真的能直接传达到吗？按理不是应该一层层过滤……”郑吒连忙打断习雨，生怕他坦白过度而再次触犯禁制。光看零点的表情就知道，习雨的倒下绝不只是昏迷那么简单，“我知道你可能是高层之子，但我们遇到的事毕竟在普通人的眼里是相当荒谬的，就算将这里的事告诉你的父母，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啊！”

    “我不是高层子弟，而且组织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习雨撇撇嘴，“以前不说是因为禁制的缘故，现在楚轩帮我解除了第一层，所以小部分解禁了。”

    “失去战斗力也和解除禁制有关？”想来想去郑吒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

    “抱歉，本以为在恐怖片开始前就能恢复，如今看来却似乎不那么简单。”习雨打开背包，从里头取出四套制服，逐一摆开，“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你见过穿这样衣服的人吗？”

    郑吒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这是你们组织的制服吗？也太华丽了吧？”在他的印象中，秘密结社什么的不是应该穿得简单隐蔽些吗？电视上的黑手党也不过是黑色西装吧？

    “我都说了不是恐怖组织也不是秘密结社。”习雨翻了个白眼，“vm这个组织，就算是你们也应该听过吧。”

    “……厄，血色愚人节？”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郑吒并不算清楚，但vm这个组织他却是知道的。在三十三年前，发生了一起巨大的灾难。而一个隐秘在黑暗中的组织，就在那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完美的解决了事件，并风靡一时。

    “其实vm的正式名称应该是‘世界魔法协会亚洲支部中国分区’，亦称‘莫虚殿’。”习雨稍稍坐直了身子，神色一正，“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习雨，编号mxsj0001，隶属莫虚殿“君”字阶第一顺位。”

    “魔……魔法？”郑吒长大嘴，傻傻地看了看零点，有些惊喜，“现实中也有魔法吗？莫……莫非他就是用魔法打败贞子的！？”

    “具体程度和属性我不方便说，但我确实使用的是魔法。灵子子弹对贞子无效，所以我只能孤注一掷。”他扫了眼面色有些发青的零点，慢慢地吐了口气，“很抱歉的是，以我目前状况，就连最初级的魔法也已经使不出来了。而且我们试验过，禁制所带来的痛苦和伤害无关，所以主神的全身恢复对我无效，目前只能用药物镇压。至于会不会造成死亡，我就不能肯定了，因为没试过。”

    郑吒有些遗憾，不过他随即又笑了起来，“也是，我刚才的想法太轻率了，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恐怖片，怎么可能让你独自面对敌人！用魔法能轻易打倒枷椰子固然好，但如果必须推出同伴，只让他一个人牺牲，这代价就太大，也太不公平了！”

    “不是牺牲，不是不公平，现在只是能者多劳与否罢了。”习雨摆摆手，“现在不和你讨论这个，总之在莫虚殿这个实力至上的组织中，我的阶级属于最上层，直接连系着组织中枢。因此，我的信息绝对能直接而准确的传达过去。”

    “这就是了，你和楚轩不同！虽然都是瞒着，但实际上你的行为并不会给我带来实际的危险！”郑吒有些激动，他猛地站了起来，刚想开口接着说些什么，却又颓废地坐了回去，“你怎么不早说啊……”

    习雨的反应倒是奇怪，他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郑吒，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要冷笑，却终是压了下去，“你好像搞错了。第一、我虽属于高层，但却没有实权。说好听点是组织的王牌，说难听点是吉祥物。组织虽然重视我，但并不代表会无条件接受我的要求和建议。其次、说白了，你的遭遇纯属楚轩的失算，他虽算计了你却不代表他想害你。我不是为他开脱，但如果组织觉得我有危害，或者无法接受我的要求，那么你现在绝对已经不在这里了。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和他都是一样的。”

    习雨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作为被害者有怨恨、报复我们的权利，但……”习雨定定地看着郑吒，语气极其诚恳，“既然你愿意原谅我并重新相信我，就请试着相信楚轩。他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那个人……”习雨忽而一叹，苦笑地摇了摇头，“算了，那个人自己愿意的话，会和你说的。”

    零点一直没说话，而郑吒也默默地听着。郑吒虽然明白话里的意思，却依旧无法将两人的所作所为画上等号。毕竟自己遭到的只有国安局的枪林弹雨，并没见到一丁点儿陨石暴风。再加上习雨为人圆滑周到，实在不似楚轩那样冰冷无情。所以，郑吒更是对此没有实感了。

    “总之……我发出的信息主要有这么几点……”习雨也懒得和郑吒浪费口水，他接着说道：“第一、我会想办法解除自身禁制，如果觉得该作为对组织存在危险性，请现在开始研制相应对策。”

    “vm上层阶级都像你一样被施加了各种禁制来防止秘密泄露吗？这也太残酷了吧。”

    “接触最机密信息的成员或多或少会有些许禁制，但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至于怎样的特殊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习雨晃着杯中透明的液体，轻声一笑，“其次、关于主神空间的相关信息，可以通过军方的关系，调查楚轩带来的记录。”

    “再来嘛……”习雨攒足了力气站起来，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莫虚和军方不同，属于民间组织。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被抹杀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因此我让他们不要加派帮手。”见郑吒了然的点了点头，习雨又是一笑。他从柜子中抽了条浴巾，向外屋走去。

    “再多的我就不方便说了，等到禁制解除后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