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为他解惑:“圣上怀疑我通敌叛国,大漠这时候杀我,为的是一个杀人灭口,好坐实这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本来就是想杀我,跟这件事无关。
京城那边想杀我,那就更好解释了。
朝中几位皇子各自为战,你又怎么知道哪位皇子心中没有沟壑,不敢对我下手好以此来谋取烈焰军的统治权?
梁统领是个好人,入朝为官也已多年了吧,怎么还会看不懂这些呢?”
梁凯羞愧,脸色微变,他将个人的想法套在了朝中其他人身上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总觉得叶将军远在北关,又哪里会同朝中的争斗有所关联呢。
他还是想浅了啊,叶鸿海本身拥有烈焰军就是一个错,怀璧其罪啊,当他有这个能力的时候,烈焰军于他而言是助力。但他现在被判罪了,被圣上剥夺了这个权利了,那么烈焰与于他便是那块将他陷入危机的宝玉。
“可,我们这几日不断变换路线,为何那些人依旧还能追踪到我们?”这才是梁凯最为疑惑的地方,当第一次遭到埋伏的时候他们便没有按照原来的路线前进了,刻意走了别的路了,但还是遭到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的埋伏。
每一次他们都会更换路线,但下一次的埋伏还是如约而至,就仿佛有人一直跟着他们,知道他们要走哪里,然后提前在那埋伏好了一般。
就因为这事,梁凯甚至怀疑他们当中是不是出了奸细了。
“那谁知道呢。梁统领若是有时间还是检查检查吧,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叶鸿海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梁凯打发走了,对于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很清楚的事情他不敢随便下定论。
送走梁凯之后,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叶鸿海吃过晚饭后洗漱一下便吹灯睡觉了,接下来这几日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到下一个城池,他需要更好地休息,毕竟现在也不比年轻了。
月上枝头,人们都回了家中休息,打更人开始出来,走在路上一边敲着手上的锣向睡着的,没睡着的百姓们报更,一边交代着大家:“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在打更的声音隐藏下,有人悄悄的在屋檐上跑过,从远处跑到叶鸿海落脚的客栈处。
对着客栈内的十几个房间,穿着夜行衣的几人似乎早已知晓叶鸿海住在哪一间,一往直前的冲着自己的目的地直去。
原本躺在床上理应已经睡着了的叶鸿海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眼中丝毫没有刚睡醒时的迷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门外的人小刀已然伸进门缝中,悄悄的往上抬直到触碰到门闩才停下。
而一旁纸糊的窗户,有一根竹管伸了进来,从竹管中喷出一缕烟雾。
叶鸿海瞄了一眼这烟雾同那把小刀,没做动作,只是屏住了呼吸,好在那烟雾并不浓烈,很快便散了,但叶鸿海也不敢放松警惕,依旧屏住呼吸等他们进来。
好在这群人也没有让叶鸿海多等,不过一会,小刀便将门闩给卡开了,几人踮起脚尖,悄悄的摸到床边。
在月光的反射下,小刀闪过一丝绿光,显然是涂了毒。
叶鸿海不敢直接用身体接触那把刀,便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然将薄被一角握在手中,等那把涂了毒的小刀一落下,便用这薄被裹住它,顺便将握刀之人给擒住。
许是没有料到叶鸿海在迷烟的作用下还能保持清醒,并且还能给他们拿住了,剩下几个人都有些慌了。
被叶鸿海摁在床上的那人见状连忙喊道:“上,杀了他。”
在这声音的催促下,剩下几人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一个两个都冲向叶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