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脑袋的,这种事情是多么恐怖。
且在战争的压迫下,他又要必须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精神,不仅要想方设法的对付敌人,还要保护好自己这边的人。
这种压力可想而知,在这种压力下,陆之行还能好好的回来也算是不错的了。
这时候,叶渐青就特别想念她们的心理小组,每次她们出任务回来后,组织总会第一时间安排心理小组给他们疏导心理,让她们避免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
“当时,这把刀就随着二哥一起回来的,这把刀对二哥而言是他战斗过的象征,二哥将它送给了我,他把他的荣耀送给了我。”陆辞秋很珍惜这把军刀,也很爱护它。
听完这个故事,叶渐青心中有了一丝不好意思,她并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也不知道这把刀对陆辞秋的意义那么重大,她只是觉得这刀顺手就想拿来练练而已:“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把刀对你而言,那么重要,我还随便就拿了。”
“没关系。”陆辞秋摇头:“它能够继续延续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安抚了她,让她不由自主的露了个笑容。
“对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小心翼翼的将刀收回刀鞘,陆辞秋这才想起了他原本想要跟叶渐青说的事情。
“今天出了件大事,有人说叶鸿海将军通敌叛国,但奇怪的是,明明没有证据,父皇竟然相信了这件事。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叶鸿海将军?他不是驻守在边关的将军吗?”叶渐青对这位叶鸿海倒是有所耳闻,毕竟一样都是姓叶,而且她也听说过陆之行跟这位将军的过往,知道一点这位将军过往的战绩。
“是。”
“他为何要通敌叛国?”
“这也是我疑惑的点,我跟二哥固然是相信叶将军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其他人很难说,父皇同意了太子的建议,让叶将军以回京复命的理由将其拘禁在京中,直至此事查清。”陆辞秋说着说着,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型。
“驻守边关的将军离开边关,大漠那边不会趁机捣乱吗?”关于古代的军事背景叶渐青倒是没有怎么去过多的了解,她总觉得自己这一生只会被困在京城这里,不会接触到这些,就也没有去认真了解。
自打昨天陆之行同自己说了要将陆辞秋送到北关之后,她昨夜连夜将陆辞秋的书房搬空,为的就是多了解一些。
显然,目前还没有了解到这么深刻。
“大漠跟叶将军打了好几年都被打惨了,前些年便向大安求和了,大家目前处于一种和平共处的阶段,但我也不敢保证,大漠那边会不会趁着叶将军不在就搞事情。”
“你是想帮叶将军的对吗?”叶渐青看着他的眼睛,从陆辞秋开口的时候她大概就知道了陆辞秋在想什么了。
“这件事二哥让我不要插手,他说这件事他是躲不过去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大可灭九族,小也要抄家,叶将军算是二哥的半个师父,二哥无论如何也要出手帮他,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叶将军被陷害。”
叶渐青接过他的话:“但是你不同,你跟叶将军没有直接了当的关系,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只要藏好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是,但是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二哥受罪。”陆辞秋很痛苦,早上他在承明殿中没有为陆之行多说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比痛苦了,他痛恨自己如今的软弱,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二哥说得对,他躲不过去,剩下能依靠,能为他,为叶将军翻盘的就只有自己了,所以自己得藏好,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触父皇的霉头,但是他真的很恨这样子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躲在二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