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把面前所有的盘子都扫到地板上。
“我要见高瑾寒!”她对仆人喊道。
但是没有一个仆人注意到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低着头,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门,也没有看见高瑾寒了。
不,确切地说,高瑾寒没有让她出来。
每次她走到门口,都被保镖拦住,要不是高瑾寒的命令,这些人谁也拦不住她。
戴清歌冷冷地指着一个仆人:“说,高瑾寒在哪儿?”
仆人低声说:“我不知道。”
戴清歌很生气,但她也知道她不能责怪任何人,整件事的根源是高瑾寒。
她不像高瑾寒,他一生气就发脾气。
戴清歌再也受不了了,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对待仆人,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转身走进厨房,迅速掏出一把菜刀:“告诉高瑾寒,再不出来我就死在这里!”
在她的手中,家里的电话和所有的通讯手段都被高瑾寒切断了,就像她前几天说的那样,她被高瑾寒囚禁起来,像宠物一样关在笼子里。
在过去的三天里,戴清歌一直处于焦虑不安的状态,不知道高瑾寒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地把她像疯子一样关起来,她也根本无法从所发生的事情中推断出来。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见高瑾寒。
“夫人,您不要冲动,我们马上联系先生。”仆人们吓了一跳,瞪着戴清歌,生怕她的眼睛看错了。
高瑾寒很快就回来了。
他冲了进来,眼睛盯着戴清歌,瞳孔突然收缩,紧张地看着她:“把刀放了。”
戴清歌不管他说什么,她的手没有放松。她冷冷地看着高瑾寒。
解释一切。
解释吴美欣,解释她为什么被囚禁?
她相信高瑾寒一句话也不说。
高瑾寒太聪明了,不会无缘无故做任何事。
但是高瑾寒的回答使她的心往下沉。
他微微扬起下巴,表情微微放松,然而史实却在旁边坐了下来,慢吞吞地声音道:“解释什么?”
对戴清歌的生活一点也不紧张。
戴清歌脸色苍白,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当高瑾寒看到她沉默不语时,他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微笑,露出一副呆滞而清晰的神情。
“哦,你不想待在这儿吗?”
“没有人愿意像宠物一样被关起来。”戴清歌咬着嘴唇,眼睛发酸。
高瑾寒眼里的笑容越来越浓,他站起来,慢慢地向戴清歌走去说道:“你怎么知道没人会?也许很多女人都会?”
高瑾寒一直不停地向戴清歌走来,戴清歌比她高得多,离她又那么近,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重量和他的沐浴露那熟悉的香味,就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在时,高瑾寒从她手里抢过菜刀。
“女人,温柔点,听话点比较好。这种事情应该少碰。”高瑾寒脸上一笑,将菜刀扔了出去,发出一声刺耳的“砰”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戴清歌醒了,看着离他只有几英尺远的高瑾寒。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戴清歌只能看到眼睛所能看到的黑暗和寒冷。
高瑾寒说这话时,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也没有不情愿或说谎的迹象。
她记起他曾说过什么甜言蜜语,那样子会把她淹死的。
戴清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脸颤动着,低声对他说:“是吗,真的吗?”
“你不想住在这里,很多女人都想住在这里,我喜欢温顺的女人。”
戴清歌刚走到墙边。
高瑾寒走近了一点,低头看着戴清歌的困惑,仿佛透过一层厚厚的迷雾,很难说出他真正的感受。
“觉得委屈吗?”听到高瑾寒的声音和他的手触摸她的脸,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无意识地流泪。
她粗暴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我从没碰过她,现在我是认真的了?”高瑾寒笑了,但是那笑声里的轻蔑刺痛了戴清歌。
戴清歌咬着嘴唇:“再说一遍,高瑾寒,为什么会有灰姑娘呢?”
她仍然不愿相信这就是她认识的那个高瑾寒。
“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我过去一直认为你很聪明。”
高瑾寒的话里充满了嘲弄:“我说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相信吗?难怪有人说女人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生物,如果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为什么会有那妞?你不会想,就像我一样,你是唯一背叛过你的女人。你看,你还是决定脚踏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