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沙盘虽构建的是昆明,是抚仙湖,但那不是现代的昆明和抚仙湖的地势,那时几百年前的情况。”刀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了几下烟:“几百年的岁月,是可以改变不少东西的。”
“当年的八百里水泊梁山,现在已经没有水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抚仙湖和昆明没有这么大的变化,但还是有一些不同。”
亚伯点了点头,挠了挠头发:“老爷子说的不错,毕竟古滇国距今已经两千多年了,就算是只算它消失到如今也一千多年。地理地貌的改变几乎是必然的。”
“用现在的沙盘,用现在的规格去分析当年建造这些地点,确实不合时宜。”
他面上露出赞叹之色:“那么老爷子,这些沙盘是多少年前的呢?”
“多少年前?”刀老爷子砸吧砸吧了嘴,满是皱纹的脸上带上了深思的神色:“当年我爷爷跟我说过,这地形沙盘不能丢,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当初留下来的。”
“我们这一脉,几乎每一代,都会找东西再重新复原沙盘,至于沙盘最初出现的时候……”
“好像……好像是洪武年间?”
洪武年间!?
亚伯的面部顿时凝固了,他看向刀老爷子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你丫不是在逗我?
洪武,是朱元璋的年号,从公元一千三百六十八年到公元一千三百九十八年。距离现在已经有了七百多年的历史了,堪称悠久。
但是……东汉距离洪武年间的历史要更久!那是足足一千多年的跨度!
“没办法……”刀老爷子老脸上露出一丝惭愧:“我们这就只有这点东西,如果真的有足够的信息,那古滇国的宝藏早就自己去寻找,去挖掘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和你们合作?”
亚伯随之冷静下来,没错,这个道理没有错,而且这次他来之前就没抱着能有什么收获的心思,现在说起来还有一点收获。
不亏不亏。
他安慰好自己,看向刀老爷子道:“那老爷子你能说说当初给你们留下这沙盘的人吗?”
“不能。”
干脆的一句话险些让亚伯血压升高,好在刀老爷子不紧不慢的说出后面的话语:“我们这寨子内也没有关于那一位的相关记载,就是口耳相传的都没有。”
“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个沙盘是当初一位高人在洪武年间留下的,可能和古滇国宝藏有关。”
亚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沙盘之上。
沙盘比较粗糙,和现代工艺的精细程度完全无法比拟,但大体的地点,大概的东西依旧能够看出来个大概。
一些标志性的景点和建筑都有所标注,他们所着重看的抚仙湖和老虎山,更是在列。
“嗯?”
他眼神突然一动,伸手挪动了沙盘上的东西。
这两幅沙盘都是组合的,每一个都是将不同的地点划分出来不同的区块,可以按照正常对应的拼接起来,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的拼凑。
亚伯此时就是在随意的拼凑,那一个个区块不断的变化,不停挪动,不断的组合出新的图景。
但是半晌过去,整个组合沙盘变得无比混乱。
他眉头轻轻跳动,嘴角上扬:“有趣……真是有趣。”
“老爷子,这个沙盘给了我一些启发,但还是无法看出什么。”他抬起头,顿了顿道:“我需要回去仔细的思考,向老板好好请教请教才行。”
“哦?”刀老爷子听到这话,双眉一展:“既然这样,那这个沙盘就送给你了,也方便,我这里还有备份。”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亚伯微微躬身,随后麻利的将组合沙盘重新拼凑在一起,装入匣子之中:“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见面能和老爷子把酒言欢。”
话音落下,他转过身迈步走向林中深处,逐渐的消失在几人的视野之中。
旁边的刀光锐忍不住道:“老爷子,你怎么把那东西送给他了?而且之前……”
“之前怎么突然退让了?”刀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因为你没有注意到他腰间的那块腰牌。如果没看错的话,那腰牌是另一个傣家寨的令牌。”
“另一个傣家寨?”刀光锐露出好奇疑惑之色。
“没错,另外一个……”刀老爷子抬头看天:“你不会以为,那么多傣族,那么多寨子,只有咱们这一支知道并觊觎着古滇国宝藏吧?”
“当年可还有不少,而且还有比咱们研究的更深的。”
“只是,他们最后都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