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裔自寒激动的拽着青衣女子的胳膊:“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姑娘,她现在人在何处?”
青衣女子被裔自寒的反应吓了一跳,她结巴的说着:“公子,你弄疼我了。”
裔自寒缓慢抽回扯着青衣女子胳膊的手,半响缓慢的开口:“那位姑娘她现在怎么样,可有生命危险?”
“公子放心,那位姑娘并没有生命危险,她跟你一样昏睡了好几天,现在已经醒了,我一会去看她。”青衣女子解释道,见裔自寒那么紧张在意的样子,大概已经猜测到两人的关系。
“本尊同你一起去看她。”
裔自寒挣扎的想要下地,谁知他还没怎么动,身上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了一样,疼的他汗水都出来了。
青衣女子无奈摇头:“公子您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我觉得你还是乖乖躺在这里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这样身子也能尽早的康复,等你好些了,我在带你去见那位姑娘。”
“我先帮你把脉,一会让玲儿去给你煎药,若你身体恢复能力比较强的话,相信要不了半个月公子就可下地行走。”
裔自寒任由青衣女子给他把脉,这一次他没有躲闪。
只是一听到要有半个月才可以下地自由行走,俊俏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要等半个月才能见到曼文,裔自寒他等不了。
裔自寒掀开被子,忍着骨肉要碎裂的疼痛,挣扎的从软塌上滚了下去。
女子一睁,没料想裔自寒会 忽然挣扎下地,回过神来的她动手搀扶,却被裔自寒冷声制止:“不要管本尊。”
“给本尊带路。”
裔自寒半躺在地上,用胳膊撑着地面,艰难的往外跑,额头上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豆大的汗珠顺着刀削分明的轮廓下滑落至下颚处,滴落在地上。
眉头紧皱着的死死地,虽然一直都在隐忍,却能看到他的痛苦。
女子侧脸不忍心去看裔自寒,她见过的病人数不胜数,其中坚强的汉子也不少见,却从来没有见过裔自寒这样,全身经脉都已经断了,却还要执着己见。
她开始有些羡慕那名女子,能让一个男人浑身经脉尽断,都要 爬着去见她的人,想来一定很爱她吧!
玲儿不自觉的落下一滴眼泪,她拽着青衣女子的衣角,心疼的说着:“师傅,我们帮帮这位哥哥吧,他在这样下去,会真的废掉的。”
青衣女子深吸一口气,被裔自寒的真情所打动,她让玲儿去库房推出一把比较破陈腐的轮椅,师徒二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总算将裔自寒抬到轮椅上面,推着他来到隔壁的房间。
在走到门口处时,裔自寒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否是他想见的那个人,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惶恐。
若里面的人真的是曼文,那她是否也代表着她要承受跟他一样的痛苦,连他自认为坚强的人都快要坚持不住,曼文那么较弱,平日里也有那么娇气,如何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疼痛。
他真的很希望里面的人不是曼文,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曼文没有坠崖,而是去了被处。
一方面还很期待,若里面的人真是曼文,等他们好了以后他就可以带着她回家,以后在也不要她独自一个人出去,他定会好好的保护她。
轮椅绕过屏风,裔自寒的心越发紧张,跳动不安。
他摈着呼吸,紧张的盯着软塌上躺着的那名女子,虽然被沙帐遮挡,但裔自寒能明显的感觉到,沙帐后的那个人正是他一心所牵挂之人,距离越近,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越是明显。
青衣女子给玲儿使了一个眼色,会意后玲儿急忙跑上前去撩开沙帐。
随着沙帐被撩起,女子的容颜逐渐浮现眼前。
把着轮椅的手下意识攥紧,裔自寒双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