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泽挑眉,不以为意的说着:“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累不累的。”
“你真的考虑清楚,现在就去找裔自寒?”白蓝泽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问着。
曼文沉思良久,点头道:“朕已经考虑清楚。”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白蓝泽问道。
曼文轻笑着:“他不是一直派人找寻正的消息吗?这朕就出现在他的那些手下面前,让他们带朕去见他。”
白蓝泽翻了一个白眼,本以为曼文会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却不想还是这么愚蠢。
她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要不是裔自寒,新吾江山早就毁在她的手里,也不知道先皇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曼文如此愚蠢的孩子。
先皇的一世英名,都会在曼文的手里。
不过好在应该庆幸的是,裔自寒并没有要曼文性命的打算,不然曼文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曼文皱眉,不悦的说着:“你这么盯着朕看做什么?”
“给你一句忠告,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算了,不要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你这样回去,只是送死,对你夺回新吾,没有半点帮助。”
曼文就知道从白蓝泽的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朕自由定夺,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在前面的小镇,你将朕放下来就是。”
白蓝泽觉得好笑:“我看皇上怕是忘了现在身处何境界,忘了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使唤我。”
拿着茶杯的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溅在手背上,曼文错愕的看着白蓝泽。
“你偷偷放走季青玄我就先不跟你计较,皇上你怎么一点反思能力都没有呢?难道非要我把话挑明?”
白蓝泽依靠在马车上,故作哀叹:“我全当是你以前高高在上惯了,一直都是别人看你脸色,你从未看过别人脸色行事,为此不跟你一般计较。”
“但我希望从这次以后皇上可以改善一下自己的态度,可以重新衡量一下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像之前一样自以为是,认为高高在上。”
“毕竟你现在是我的人质,你这样做出一副好似我是你下属态度,真的让我很是为难。”
“至于你跟裔自寒之间是事,我觉得此事我二人可以好好合作一番,毕竟我也很不喜欢裔自寒,但要是单独合作,我怕是不能如你随愿。”
白蓝泽好不容易挑拨离间成功,又怎会让曼文单独去见裔自寒,不然他的计划岂不是都泡汤了。
握着茶杯的手紧握在一起,曼文强挤出一抹笑容,一直在隐忍着:“话说的没错,不过你认为你现在还能阻止的了,你可还有力气,再行阻挠?”
“这是什么意思?”白蓝泽激动的伸手去抓,却只是抓住了曼文的衣角。
拽着她衣角的手,却无论如何也都无法使上力气。
曼文嫌弃的拿掉了白蓝泽的手,撇嘴道:“你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现在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狼狈?”
曼文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白蓝泽恨得牙痒痒:“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干嘛这么生气,其实朕也没对你做什么,只是在你身上下了大量的软筋散而已,伤及不了性命。”
“你应该感谢当初你将朕从深渊救出,朕才没有对你痛下杀手,这一次,你同朕之间的恩怨也算是偿还清楚了,下一次在见你,朕不会心慈手软。”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无名的死跟你无关,朕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过一切朕都会调查清楚,真让朕知道跟你有关,下一次见面,便是朕送你入地狱之时。”
曼文打晕车夫,将白蓝泽与车夫丢在地上,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相信白蓝泽,她只是在懂装作不懂而已,在现在的局势,唯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生存法则。
其实在这半年里,她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无名的死,以及裔自寒所做的那些罪恶。
很多事情看似跟白蓝泽说的那样,可实际上,漏洞百出。
曼文知道这一切很可能都是白蓝泽设计出来的,但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她还没有办法全部的信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