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未信任过我,又怎会听我劝诫,一直以来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是那般无关紧要,任何一个人都能劝动皇上,唯独我劝不动。”
柳十九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里一阵绞痛:“皇上这是在怪我,怪我这样把她带回魔教,故而想要用这种办法威胁我,折磨我。”
“她知道她在我心里的重要性,明知道我舍不得看到她痛苦难过,却还要用这种方法。皇上她可真是残忍。”
“她对世人皆有怜悯之心,唯独对我残忍。”
右护法长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柳十九对曼文的感情,并非是姐妹情谊,这个可怕的想法刚冒出来便被右护法掐灭。
那个想法太过可怕了,他不敢去相信柳十九会……
柳十九接连喝了三杯,平日酒量一向很好的她,今日也不知怎了,仅是喝了三杯就有些微醉。
柳十九撑着桌子,晃晃的从板凳上站起,往外面走去。
见此右护法急忙追上前去搀扶:“少主您喝多了,属下扶你回去休息。”
柳十九甩开右护法搀扶着她的手:“我没有喝醉,我只是心碎罢了。”
听了这一席话,右护法陷入沉默。
柳十九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右护法没有继续追赶上去搀扶,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柳十九离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右护法在逐渐收回视线。
右护法怒气冲冲的来到曼文所在的院落,直奔她的房间,将躺在塌上休息的曼文拽了起来。
睡得正香的曼文被这么一拽,猛地从梦境中惊醒,她睁着酸涩疲惫的双眸,还没等看清来者是谁就迎来了一拳头。
原本还疲惫近视困意的曼文,被这一拳头打的瞬间清醒,彼女们站在门外视而不见,并没有打算进来阻拦或者去告诉柳十九的意思。
这段日子曼文可把他们给折磨坏了,怎奈有柳十九撑腰他们不敢将曼文如何。
而今难得有人出现,给他们出一口恶气,他们自然不会错失这个好机会。
一日没怎么吃东西,本就身体虚弱的曼文,被这一拳头打下去,脑袋一阵眩晕。
曼文感觉眼前黑乎乎的,身子摇摇晃晃,若非不是有右护法拽着她早就倒下去了。
右护法拎着曼文的衣领,警告道:“最好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如若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就算主上护着你也没用。”
曼文嗤笑,哪怕成为别人手里宰割的羔羊,也仍旧不曾畏惧退缩半分:“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你就放我离开,要么我就闹得魔教鸡犬不宁。”
右护法面色黑沉的难看,他从来不打女子,但是今日曼文成功的触及了她的底线。
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右护法挥拳欲要去打曼文,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直至。
柳十九快步冲上前去推开右护法,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右护法脸上。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皇上动手?”
右护法半跪在地:“是属下擅作主张,恳请主子降罪。”
柳十九甩手有事一巴掌,她的力气很大,打的她手都有些阵痛。
“可真是好样的,现在都学会背着我做事,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又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右护法低垂着脑袋,不曾作何解释。
再跑来教训曼文那一刻,右护法就一想到会承受怎样的后果,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奈你如何?”柳十九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这混账东西给我拉下去鞭打一百下,将其丢入深渊,我倒要看看,他的骨气能否让他从深渊活着回来?”
侍从从门外走来,欲要伸手去搀扶右护法,却被他给甩开。
右护法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目光一直在柳十九的身上。
忽然他苦涩的笑了起来:“看来主上对皇上真的上心了,只可惜主上对皇上有情,皇上对主上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