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猜出了曼文要问什么,没等她开口,白兰泽抢先道:“你的这个问题,待我一统天下,我自会告知。”
“朕还没有问,你怎么就知道真朕要问什么?而且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会一统天下,谁给你的自信?”曼文冷嘲热讽,现在什么人都想一统天下,什么时候新吾江山如此廉价,谁想得就能得到。
白蓝泽打开折扇扇了起来:“你不用如此瞧不起我,是否能够真的一统天下,到时我们一看便知。”
“至于你的那个问题,难道不是关于裔自寒的?”
曼文低垂着脑袋,苦笑着:“朕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白蓝泽摇了摇头,嗤笑着:“皇上的问题可还真多,不过没关系,我有耐心回答与你,毕竟这是你我二人之间最后一次谈话。”
“皇上可是想知道,我是从何时起惦记皇位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是在这一刹那时间开始,才惦记的。”
曼文微微有些愣神,什么时候白蓝泽这么聪明,她还没等说他就猜测出来。
“没错,朕想问你的就是这个问题。”
白蓝泽凑到曼文跟前,阴冷的笑着:“早在好多年前我就一直在计谋策划着,如若你问我具体是几年前我也记不清楚。”
“但我唯一肯定的就是在你我初次见面之前,我就有了这个想法,我密谋这么多年,等待的就是现在。”
曼文就知道白蓝泽不会在一朝一夕之间就会想要谋反。
而且看他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是密谋已久,不然也不会这样胸有成竹。
“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演戏,无论是对裔自寒还是对朕,都是在演戏对吗?”曼文忽然觉得平日这个嘻嘻哈哈,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人,竟然这么可怕。
这么多年可怕的不是他一直都在伪装,而是他演的太过逼真,就连精明的裔自寒,都被他蒙骗过去。
曼文忽然觉得好笑,亏得裔自寒自诩聪明,可是现在呢,不是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
你不知道在他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可惜她怕是看不到了。
“朕还有一个,朕跟裔自寒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可是你在中间搅和下绊子?才迫使我二人之间感情破裂?”
白蓝泽把扇子抵在下颚处,思考良久,道:“算是,也不算是。”
“此话何意?”曼文不解的问着。
“如若你们二人感情稳固,那么无懈可击的话,那我也无处下手,说起来还是你给我的这个机会,让我趁着机会使你二人之间关系发酵。”
“其实我只是扇风舔柴的那个人,而你才是真正点火的那个人,如若没有你的这把火,我也不会加柴火,让火势烧的越来越猛。”
曼文低垂着脑袋,说起来最后该怪的那个人还是她。
一切皆是因她而起,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知道皇上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裔自寒是否真的爱过你,对于你这个疑惑,我可以给你一个答案。”
“国师一直都很爱皇上,也一直都在为皇上默默付出,可惜的是皇上你不知道珍惜这份感情,伤透了国师的心。”
“在最后一刻你让国师失望,才有现在的这个结果。”
“皇上可想知道为何朝中那些人,没有你的允许,还敢那样放肆伤害国师?”
眸色一睁,曼文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蓝泽:“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的?”
“看来你还不算那么傻。”
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曼文咬牙:“你这样做就是为了挑拨朕与自寒的关系?那那日朕去国师府,也是你故意在外煽风点火?”
白蓝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说着:“的确是我所为,不过凭借一人之力自然是不能做到,我要感谢的应该是皇上你的暴脾气。”
曼文盯着白蓝泽看了许久,呵呵笑着:“朕还真是愚蠢,被你们一直当做棋子一样操控。”
“该问的皇上都已经问了,想来你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现在就请我的属相送皇上启程。”
曼文拔掉头上的发簪,将其抵在脖子上:“你不要过来,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跟你走,重新沦为你手中的棋子,任你摆布。”